第49章 曲水流觞宴(二)(2/3)
里慌张地赶了过来。
王子恭见到亲人,当众扑到她面前嚎啕大哭,只说要她做主。
王婉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萧非凡,眼神好生犹豫,终于轻声说道:“此事自然要请皇上做主。”
当天的曲水流觞宴原本声势浩大,却因为这一场闹剧,虎头蛇尾。
宴上大家究竟写了什么诗,说了什么话,皆不在本公主的关注中。只晓得似乎崔伯言的好朋友杜子陵拔得头筹,那个姑苏钱益之屈居次席,而崔伯言,不知道是没轮到赋诗,或者是他心不在焉,总之未有新诗传世。
王婉瑜为了皇家体面,尽力把事情压下,然而风声终于还是不胫而走。
“朝野上下多有说要处置萧非凡的。”晚间入寝之时,陈文昊意味深长地望着我,如是说道,“夕月,你可给朕寻了一个大难题。”
我只装作默不作声。他这般说,无非是想从本公主这里换些甜头而已,出卖自己正牌小舅子的利益,讨别的女人欢心。不知道王婉瑜见到这副情景,心中可有感触?
陈文昊见本公主不做声,最后叹了一口气:“你放心,朕懂你的意思。”
可惜他真的什么也不懂。
据说次日陈文昊亲往王婉瑜宫中,好生抚慰了她一番,温言道:“萧非凡是个糊涂人,然则被国舅爷打了一顿,如今卧病在床,也算是得了教训。此事便小事化了,如何?”
真是个糊涂人。王婉瑜纵使对他千依百顺,但自家弟弟受到奇耻大辱,便是她肯小事化了,她弟弟想必自有血性在。纵使她弟弟知道顾全大局,京中各大世家也不会袖手旁观。尤其是和本宫结过梁子的郑家,一定会想着借此生事。
然而,我未料到,事情竟然会以那么惨烈的方式收场。一个月后,宫外传来消息,昌平侯的夫人李氏悬梁自尽。
独孤伤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目光平平:“据说李氏死时,已有身孕。”
我想也不用想,便知道王子恭向陈文昊哭诉时大概会是何种模样:“纵然微臣愿意忍气吞声,然则夫人腹中孩儿生父不明,如何好咽下这口气去?夫人亦是个烈性的,当下不及微臣劝阻,便悬梁自尽……”
只是世间哪有女子那般傻,肯为一个轻飘飘的调戏背上不贞的罪名,自己寻死不算,还要将自己和夫君的亲生骨肉一并扼杀,只怕是各大世家为了对付本公主的毒计罢了。
只是萧非凡此时,却是处置不得。若是此时他被处置了,和本公主被人打脸,又有何分别?
我于是哭啼着向陈文昊道:“宴会是她王婉瑜一手布置的,四处皆是人声,便是萧非凡不好,公然调戏李氏,又怎有机会,近她身子?若她腹中骨肉果真生父不详,也与萧非凡无关!”
陈文昊便哄我:“朕自然知道其中必有缘故。然陇西李家痛失嫡女,朕的小舅子痛失正室,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才好。以朕的意思,便将萧非凡明贬暗褒,给他们一个交代,如何?”
我便一副泼妇相,将陈文昊推下床去,指着他问道:“王子恭是国舅大人,本宫的弟弟便是泥土砖瓦了?既如此,你若不能封我做皇后,便不要来见我!”
飞星殿从此闭门谢客,将他拒之门外。
然而,为了防止崔卓清插刀,本公主自然还有事情要做。匆忙写就一封约崔伯言在崔卓清宫中小院私会的书信,遣独孤伤送了出去。
几日后,崔卓清遣人相请。
在她的小院中,我向崔伯言说道:“陈文昊不许我当皇后。我在宫中还被人排挤。伯言,我很不快乐。”
崔卓清当下大怒道:“我担着好大的干系,偷偷安排你们私会,你竟是要和他说这个的?你连王婉瑜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如何敢当皇后?萧非凡本是咎由自取,就算受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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