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洗礼（2/3）
左敲敲右打打。
独特的机油味道将莱尔的意识拉回到现实。
噩兆发出了诡谲的笑声。
“也许他在找对角巷入口。”
“……竭尽所能？”
黑色的淤泥将莱尔吞没，在那双空洞的眼神里，莱尔在黑暗中看到了自己刚到安德瑞见识一切的样子。兴奋、期待、卑微以及恐惧。
闪亮、操纵和变通。
“但我卑躬屈膝进入你的世界，可不是为了看见我们一起变成凡尘。”
莱尔和噩兆开着属于自己的玩笑。
破碎扩展的精神世界之上，是一片混沌飘渺的精神星夜。
妄想先生当时是针对莱尔个人的委托，而且死灵手办社三人对这份委托的观感可不算好，是什么让他们能够放下宝贵的时间和莱尔一切前往机械神教，好奇还是另有目的？
“欸？疫医老大不是说的【我们接受委托】吗？我们，不就是指我们死灵手办社全员吗？”闪亮歪斜脑袋，他长在脸上的鳞片在摆动中发出沙沙声。
“你在恐惧，莱尔，但你恐惧的，是我吗？”流下黑泥的巨人低下头颅，巨大的脸庞和莱尔仰视的脸紧靠。
“我感兴趣，我对机械神教相当感兴趣，对于破坏与征服那方面。”变通先生皮笑肉不笑，面对莱尔的视线眨了眨眼，就好像两人心有灵犀。
现在他站在一条彷徨之城的幽深小巷里，二十米外的松动摇摆路牌显示这里是光明区，一片无人问津的夹缝小巷，或者废城区。地上的石板路因为荒废已久老化破损，缝隙中的积水泛着绿色的油光，就好像这下面住着一窝软泥怪。
“那妄想肯定是个糟糕的巫师。”
“我们要在思考恐惧之前做出行动，智慧、力量，在这些之前……”
“你们啊……”
秩序的世界已经被碾碎，噩兆的伟岸身躯，在莱尔的灵魂中，站立起来。
“你还缺少一点挺身而出的勇气。告诉我，莱尔，这个世界会和你计较狗屁时间？在它摧毁我们的一切之前，会让你做好准备吗？不会，时刻准备就是惑人的梦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你们怎么也来了？”
“安德瑞粉碎了你穿越者的傲慢，魔法的力量侵蚀了你的脊梁。知晓越多，恐惧越多。”
“这可不是勇气，但我喜欢。”
“我对那里并不感兴趣，但我们也不可能让疫医先生一人深入敌营。”操纵活动手臂，骨头关节发出剧烈的疙瘩声。
噩兆巨人双手撑地，口中发出了怒吼。
一瞬间，视角转变了。
【莱尔】看着手中发光的小星星，诡笑着将它捏成残渣。
“你做得很好，加入安德瑞，学习降灵学，成为降灵学徒，在这个时代发挥你的作用……”
“你恐惧的，是这个时代，这个魔法存在的强大的时代。”
妄想先生看着坏笑四人组，斟酌再三，还是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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