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五夜霜钟啼破梦,清宵孤月照灵台 5（2/2）
还俊俏许多。”
乾炎雅微微向另一侧挪开了一些，微微低着头，墨蓝色的几缕刘海垂落道额头上，投下的阴影掩住了深沉如古井的海蓝色双眸。他微微阖着眼睑，继续轻抚琵琶，声音冷淡一如刚才：“贵妃过奖了。对于我这么个出身卑微的人而言，被贵妃拿来与天神相比，实在是会折福损寿呢。”
“至少在我见过的无数人中，都没有像你这样清秀俊美、风度翩翩的佳公子。”美杜莎退让一步，还是坚持。
“难道你不回去陪羽桓国君吗？为何总是停留在我身侧呢？这可是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管他呢。谁要你就像落入凡间的天神那样，光芒四射。”
乾炎雅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深沉复杂却捉摸不透的笑，手时刻不停地扣出动人的旋律，淡然说道：“只是贵妃没有见过罢了。我的美貌只是开在尘世间的花，而那张真正天神般光满四射的脸，虽然妩媚妖娆，魅惑世间，却是西天佛前那一缕真正不染任何尘世污垢的纯洁光芒，雍容华贵而又仪态万方，纵然是倾国倾城、惊为天人这样的词语，也不足以形容；甚至还曾引来国破家亡之祸。”
“你是指你的妻子吗？”美杜莎撅红唇蹙秀眉，望向武滕凤。
乾炎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片刻后才说道：“她的美丽，宛如高峰之巅的雪莲，带着绝非人世所能有的、纯净圣洁的光芒，不可触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却带有孤独寂寞、决绝悲壮的惨烈，纵然在荆棘中苦苦挣扎，遍体鳞伤，她却依然坚强前行。纵然繁华如三千东流水，人道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我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人。所谓弱水三千，我也只取这一瓢独饮。”
此时，武滕凤极速旋转着，就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的银色长发和旗袍的下摆也一道旋成了华丽的圆。转到最后一下的时候，她突然刹住动作，昂着头，闭着双眼，张开双臂，长发和裙摆顺着惯性微微飘了起来。乾炎雅也刚好曲终收拨当心一划，四弦一声穿石裂云，收尽了尾声，却余音绕梁，飘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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