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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可问之(2/3)


连收复失地的锐气都暂时舍弃了。

亦或者说,曹叡终于不再将魏国当作可以一敌二的唯一正统,而是正式认命了三国鼎立的天下大势。

甚至,他心中还闪过是否能效仿昔日襄樊之战的念头。

对,他与江东联合!

哪怕不能联合,只要能相安无事对魏国亦是好的。

盖因他知道,如若逆蜀入关中复长安城后,在天下士庶心中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也知道,如今的孙权肯定不会愿意与魏国和睦的。

无他,彼江东贪小利而无远见。

只有让他们在寿春城下折戟沉沙数次、令他们心灰意冷的时候,再许下些许利益才能让他们醒悟逆蜀拥有汉室四百年威望的威胁。

少时,秦朗至。

并不知道为何被深夜招入宫禁的他,心中有些恐慌,隔着很远便俯身作礼,“臣给事中、领骁骑将军朗,拜见陛下。”

“阿蘇不必多礼。”

曹叡摆了摆手,徐徐而道,“近前入座,与朕共饮叙话。”

“唯。”

依言小趋步近前,见小亭内仅有一张案几,便将坐具挪到搁置酒水的案角处斜身坐下。

如此,既不违背曹叡之言,又能将自身当作一斟酒的侍从体现尊卑有别。仅是这个小细节,便可见他被昔日曹操与今曹叡喜爱,不是没有缘由的。

“阿蘇,你先前督虎豹骑在鸣沙山驻守一岁有余,不知对河西了解几多?”

难道是驻军贺兰山的邓艾战败了?

曹叡之问甫一落下,秦朗心中便闪过这样的念头。

作为备受天子喜爱的近臣、常督领天子亲军虎豹骑外出征伐的他,当然有资格知道各地的军情。比如年初时,逆蜀以“我魏之大患”的疤璞督战凉州之事。

故而他的回答亦很谨慎,“回陛下,臣昔日驻军鸣沙山,以扼守营寨为主,不曾深入河西,故亦不了解。”

“嗯.....”

闻言,曹叡轻作鼻音。

亦不复言,脸上浮起些失落,频频举盏示意秦朗共饮。

连续饮了数盏的秦朗,顿感吃不消,心中亦倏然想起个事来,便轻声说道,“陛下,臣虽不熟谙河西之事,但数日前入夏侯泰初家宅闲谈,机缘巧合得悉有一人对逆蜀占据凉州后的情况了如指掌。”

咦?

夏侯玄家中有人知?

曹叡放下酒盏,捋去胡须上的残余的酒水,静静作思。

倒不是他仍旧对夏侯玄切齿。

抑或者说,如今雒阳没有人会对夏侯玄非议了。

自夏侯玄颜面尽失的从长安归来后,便一改先前作风,不再与他人高谈阔论,再无置酒服散、歌舞通宵达旦为乐等纨绔做派。而是变得汲汲好学,常自研读兵书,常亲自登门拜访雒阳各将军府邸求教军争之事;就连军中老卒他都不耻下问,求教关乎野外行军、城内驻守等繁琐之事。

颇有几分“知耻而后勇”的劲头,亦有再续父辈善战名声之志。

且他本就出身于元勋之家、身份尊贵,又兼是备受追捧的名士,这样的做法自然会令人不吝赞誉,亦让人倾心相交。如先前与他往来很少的秦朗,都在他屡屡登门求教的过程中变得颇为亲善了。

“阿蘇可详言之。”

少时,曹叡再度催声。

“唯。”

秦朗恭敬领命,缓缓道来,“陛下,此人并非夏侯泰初家中之人,乃是凉州游学士子。酒泉表氏人,名李简字文策,前岁从........”

听至此,兀自阖目拈须饮酒的曹叡,手中动作一顿,语气很诧异的出声打断了秦朗,“阿蘇所言者,乃昔行刺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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