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除魔（下）（2/3）
怒、疑惑，不一而足。
变生肘腋，初月与石笙都是一阵惊愕，洛乘神色十分痛苦，望着明心月，道：“为什么？心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千辛万苦救活你，你……你却要杀我，你忘记咱们的约定了吗？”
明心月神色凄苦，凝视洛乘，道：“你……你不是他，你不是哥，你只是他的心魔，是你，是你害了他……”说着眼神无比凄凉，“哥已经死了，你又何苦救活我。”
洛乘面容扭曲，歇斯底里道：“不！我就是洛乘！我就是洛乘！心月，你爱的人是我！你……你看清楚，我还是我啊！”明心月凄然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是他，永远都不是。”
洛乘无比悲愤，几乎陷入疯狂，怒极而笑，笑得十分凄楚：“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苍天！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戏弄我！我千辛万苦做成这一切，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我真是太蠢了，太蠢了！哈哈……哈哈……”
凄厉笑声透着无比的悲凉，洛乘胸口的银色弯刃，便是银月宫的镇宫之宝银月琉璃，同石笙的阳性真气一样，银月琉璃亦能净化怨气与怨念，只不过银月琉璃的威力，可比石笙的阳性真气强了不知多少倍！
银月琉璃散发出阴柔的银光，洛乘头上的弯角逐渐崩溃，化为齑粉，眼中的红光徐徐消散，身体的赤红亦渐渐消失，好半晌，洛乘撑着怒石，勉力直起身子，抬头便看见明心月，声音十分虚弱：“心月……是你吗？”
明心月悲喜交集，走到洛乘身旁，含情脉脉的看着洛乘，柔声道：“哥，你……你不怪我罢？”洛乘低头看了看胸口的银月琉璃，自知命不久矣，苦笑一声，轻轻抚着明心月的脸颊，道：“我从来就没怪过你。”说着转头看向初月老，道：“初月老，我身堕魔道，所做之事，实是身不由己，致令贵宫数位老身死，我……我万分愧疚，不敢求您原谅，您要报仇，就来杀我吧。”
初月老神色一黯，只摇了摇头，却没说话，洛乘面容苦涩，道：“我一意孤行，因执念而入魔道，想来真是恍如隔世。”说着叹了口气，道：“初月老，你们快离去吧，我还有一时三刻的性命，能够掌控这怒石，操纵怨灵，让它们放你们离开。”
初月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明心月，道：“心月，你……”明心月看向初月老，神色惭疚，道：“大老，我实在对不起银月宫，也不配当这宫主，我……我是由怨气复活，我的心魔已经快压制不住了，我……我会和哥死在一起。”
“心月……”初月老神情悲痛，心头万般后悔，当年若不是她吝惜银月琉璃，哪会有今日的惨剧？她早就看出洛乘有心魔，本可以用银月琉璃为其驱散，但她不想为了外人而使银月琉璃大损，才瞒住了所有人，没有揭露洛乘的心魔，最终导致了今日的结局。
洛乘面色越来越苍白，有气无力道：“初月老，您快走吧，我的性命所剩无多了。”初月尚未答话，石笙从洞顶跳出，落在怒石之旁。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想不到竟然还有旁人在此，怒域中心的怨气太浓，干扰了初月等人的气感，再加上石笙的敛本就十分卓绝，才让所有人都没发现石笙的存在。
洛乘看向石笙，微微愕然，道：“你是谁？”石笙直视洛乘，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与你洛家有大仇，不共戴天！我杀了你洛家的少族洛栖云，你洛家三祖洛通虚，虐杀了我的兄弟，我现身只想在你临死之前，问你一件事。”
洛乘听得震惊不已，好一阵才苦涩道：“栖云……栖云死了吗？”说着哀声一叹，道：“罢了，如今的我族之人，恐怕都已离入魔不远，死了……反而是种解脱。”说着凝视石笙，道：“你要问我什么？”
石笙道：“我看过你的遗，你来魔心洞是为了寻找克制怒石之物，我也是为此而来，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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