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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不免悬头(4/5)

头来扮鹌鹑的……就是没有这么尊重同僚的!

事有反常必为妖。

但姜望既然就这么走了,事情便要继续。

没道理姜望自己都不管了,他还要蹭上去帮姜望刀下留人。

他秦阁员也是要面子的!

本来这么久没绝巅就很没面子了……

要么姜望开口留个人情,要么阎罗王就留下小命。

当下抬手一指,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生死判官,引领着具现而出的鬼卒大军,便向纠伦宫杀去!

鬼雾昏昏尘烟卷,神辉明灭风吹灯。

宫外的神辉,一点一点黯去了。那些凄厉的鬼哭,明明越来越高声,却又愈来愈远。

苏奢坐在阎罗大君的宝座上。

很奇怪,他的一生都是不甘心,不满足的。

从一间小小的商铺起家,多少明争暗斗,多少觥筹交错。被人坑过,也坑害过不少人。富贵时商铺连街,朝野雄声,败落时破家散业,仅以身免。曾立志成为连城真君金秋名之后的第一尊商道真君,最后却阴差阳错,走上杀手的道路……

许多次死里逃生,多少回挣扎奋苦,终于也混上个真神尊位,逃过了【执地藏】之劫,避开了咒祖的清算,却又莫名地陷入这般绝境……只因他的名号是“阎罗王”!

可是他却没有那么不甘了。

是因为终于认清了现实吗?

还是因为终于看到纠伦宫外的那个人,等到了那个名字,听到那人说了一句“有旧”呢?

他不知道。

曾经差点将那人杀死,或许是值得他传唱一生的荣耀。

当然现在都如烟。

正在自外而内推开的纠伦宫大门,在他眼中像是迎接了另一个世界。

正在瓦解中的万鬼飞魂阵,化作漫天的青灰。逃散的魂魄流荡在空中的轨迹,如舞女的丝带。

他不知为何想到很久远的往事,大约是元凤二十九年。

灯红酒绿,歌舞翩翩,手中腰肢软。

他有些醉了。醉眼惺忪中看到,有一个喝多了的狂生,在酒席上捂起了袖子,大声斥骂:“吾观以阿堵物臭人者,未有如聚宝商会也!”

商者,天下利也。

贾者,天下通也。

曾经他也是要做一个人人称颂的商道真君,是要以此见道的!怎么就这样臭不可闻了呢?

钱,哪里臭?

敛财,哪里错?

世上没有一枚高尚的刀钱,也没有一种卑劣的敛财手段!

人生不过一场赌局,无非胜者盆满钵满,败者倾家荡产。

他看着门外,仿佛那个狂生正当面。那个浪荡的匹夫,狂妄的家伙!

正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正以手指他,放肆地笑!

他也笑了。有一颗骰子在他的手心里转,但没等结果出来,他便合指,最后只说了句:“熙熙攘攘,为钱来,为钱往!”

便也作青烟一缕,随众鬼而去。

无论生或死,道不同的人永远不能说服彼此。

当秦至臻挂刀走进纠伦宫,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抵抗。虽然这本就不是一件艰辛的差事,但也确实太容易了些。这尊冥府阎罗王,要比想象中脆弱。

他慢慢地走近那方阎罗大座,正要剖析这冥府神职的具现,但在大椅前的金砖上,看到一行以刀币刻下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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