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宫宴（4/5）
头痛，他们这帮伺候的。也不至于为此挨板子。“一大把年纪，还想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他吃得美，我管不着，可不给他灌一碗汤，明早儿就得头疼，伺候的都要受罚，几个公公伺候他大半辈子，这都半截入土的年纪，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他不心疼。我还没那么狠心。”皇后也跟红尘着闲话，“你年纪大了，以后也要嫁人，需得记得。作为女子。第一要爱惜自己。第二要守住规矩，你是郡主，是贵女。规矩会保护你，你自己立得稳，做得好，哪怕男人不着调，也伤不到你分毫。”看着红尘笑眯眯地头，就又给她添了一筷子蜜果儿，才扭头看着不远处一脸担忧的愉贵妃，“你的心思都不在烟火上了，早些回去歇吧，万一陛下找人伺候，还是要你安排。”一桌的妃子都低头。愉贵妃也不敢言语，老老实实地退下。宫宴吃到后半夜，皇后困倦退下，红尘也有些疲惫，就告退出宫去。还是乔公公打着灯笼相送，从路走，又清净又免人打扰。乔公公也是个爱凑趣儿的，一边带路，一边嘻嘻哈哈地笑道：“今天我可讨了个便宜差事，陪郡主多轻省，那几个哥哥都被抓差，要去宫外赐菜呢，万岁爷交代了，要快马加鞭，不得耽误，几道菜的油都大，一冷可就真没法子吃，别人家还好，去宁侯府上的，要敢赐一道冷菜，宁侯回头知道，非告状不可。”红尘也笑。因着宁侯和万岁爷关系好，经常拉闲篇，宫里的下人们伺候这位主儿，从来不敢轻忽。据去年某日，世子夫人给宁侯世子的脸上添了一道爪印，他这个做公公的怕儿子脸上留疤，想给他找个大夫，又不好意思让儿媳妇以为他偏袒儿子，头疼要命。宁侯一烦闷，直接半夜三更进宫，把万岁爷从愉贵妃的**上弄起来，非要他给出个主意。宫里人都宁侯太放肆了些，皇帝却就爱他从到大一个脾性的样儿。一路笑笑，绕过太液池，前面忽然有灯笼的光亮。乔公公登时皱眉：“宫宴还没散呢……莫不是哪个主儿出来躲懒？”前面显然也发现对面有人，都停下来。举高了灯笼看了看，乔公公就松了口气：“应该是陛下哪位美人。”果然，来人是夏美人，脸色雪白，面有病色，见了红尘，连忙见礼。红尘也回了半礼。美人的品级不高，也只比才人高一级罢了，不过，毕竟是天子妃嫔，红尘也不好太过失礼。夏美人长得很漂亮，一双柳叶眉，高鼻梁，大约有些外族的血统，眼睛略略染了一儿碧色，大周本来不欣赏这等杂血的特征，架不住她长得好，肌肤雪白雪白的，精致至极，只看五官的话，红尘觉得满后宫的嫔妃，也只有皇后能稍微胜出一筹。这样一个美人，也不过是磋磨后宫的一粒微尘，皇帝不得都记不住名字。一打照面，夏美人身子就摇摇晃晃。红尘皱眉：“美人可是哪里不舒服？脸色不大好。”“奴家无碍。”夏美人柳眉微蹙，脸上露出三分怯懦，更是楚楚可人，一咬牙，扑通一声，竟跪在硬鹅卵石的地上。红尘吓了一跳，这一下可不轻，膝盖都可能破了，她连忙退了几步，避开去。乔公公连忙上前护住，冲那几个同样呆愣的宫女怒道：“还不扶起来！”宫女这才慌慌忙忙俯下身劝慰搀扶。夏美人歪在宫女的臂弯里，轻轻啜泣：“郡主，我也是没法子，宫里过年不让请太医，可我有一心爱丫鬟，病了好几日，高热不退，再这样下去，怕要闹出人命，我就想着，郡主慈悲，不知能不能替我……”红尘一转头，冲乔公公道：“的确人命关天，马虎不得，我记得宫里的宫女患重病，就不能伺候，要挪出去，正好乔公公给记一下，不是年后要放一波宫女出去？添她一个名额，提前送出去求医问药吧。”乔公公连忙应下。夏美人一愣，泪珠儿滚滚而落：“这，这怎么行，那丫头我视为姐妹的，实在舍不得。”红尘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几分迷惘：“美人若喜爱惜她，岂不是更该为她着想？娘娘放归宫女是德政，美人您应该谢恩才是。”“……”夏美人脸上顿时又白了三分，张了张嘴，还待话。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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