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痛定思痛（2/3）
傻孩子，你是不是方才听见我们在什么了？”赵?停止大哭，抽泣着窝进张氏的怀中：“祖母——”张氏闭了闭眼，忍下心中巨痛：“不是我们瞒着你，只是不知该怎么跟你，你猜到了也好，以后……就只有我们祖孙三人相依为命了。”赵?紧紧抓住她的衣襟，重新大哭起来。赵玮迷迷糊糊的，忍不住跟着红了眼圈，祖孙三人哭成了一团。广平王妃在旁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赵家二房遭此大变，实在是人间惨事。她看向一旁懵懂的儿子，也不忍责备他什么了。赵?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最后哭得累了，竟迷迷糊糊地睡着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烟霞坐在床边做针线，外间隐约可以看到高桢读书的身影。她坐起身来，烟霞惊觉，笑着扶住她：“是不是饿了？我给你拿杏仁茶去？”“谢谢姐姐。”赵?也觉得腹中有些饿了，便顺水推舟，等烟霞端了杏仁茶过来，她连烫都顾不上了，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烟霞含笑看着她，轻声道：“可见是饿得狠了，这么的人儿，居然瞒着我跑到厢房里去，你若真想见哥哥，为何不与我？我虽担心你会过了病气，但抱着你在门外瞧他几眼还是可以的。你自己随世子爷去了，万一摔着、磕着了，我还要担不是呢。”赵?想想也对，郑重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莽撞了。”她一道歉，烟霞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这可不敢当，我并不是责备你什么，只是怕你有意外，才多了两句。”她收了碗拿下去，又倒了碗茶来：“赵姑娘喝口茶吧，一会儿陪我们世子玩去。”赵?喝了茶，任由她帮自己重新梳了头，整理了衣服，便跳下床跑到高桢书桌边，对他：“桢哥哥，方才多谢你了，王妃没有责怪你吧？”高桢放下书本，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母妃没有责怪我，可你到底哭什么呢？”赵?抿了抿唇：“我听到王妃，我爹娘死了，所以才哭的。”高桢吃了一惊，忙道：“原来如此，我竟没发觉，是我疏忽了，真对不住。”又拉过赵?的手，非常认真地安慰她：“好妹妹，请你节哀顺变。”赵?道了谢，又看看门外，便回头问烟霞：“我想去祖母那儿，可以吗？”烟霞蹲下身：“在这里不好么？赵老夫人还病着呢。”“就因为祖母还病着，所以我才要到她身边去。”赵?正色道，“我是孙女，应该去照顾祖母。就算我人，什么都做不了，至少可以安慰她。”烟霞惊叹，高桢轻声对她：“母妃罚我在房里读书，你带她去吧。”烟霞忙答应了，抱起赵?走向了东厢房。张氏坐卧在床上，正由秋叶服侍着喝下一碗药。她虽然依旧病容憔悴，但已经不再流泪不止，看起来反而精神了些，见孙女儿过来，有些吃惊：“大姐儿怎么又过来了？”烟霞笑道：“赵姑娘，祖母病了，她身为孙女儿要来照顾祖母，即使年纪做不了什么，至少可以安慰安慰老夫人，真真是孝顺极了。”张氏心下感动，把孙女抱过来：“傻孩子，你还这样，过来做什么呢？”嘴里虽这么，心里却是高兴的，搂着孩子不停轻抚着。赵?很认真地对她：“祖母，父亲和母亲去世了，我们心里很难过，但我们还要继续活下去的。祖母要好好养病，哥哥也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不但要为爹和娘报仇，还要活得很好很开心，爹娘在天之灵才会放心。”张氏讶然，眼圈又红了：“郡公爷让你开了窍，也不知是你的幸还是不幸，哪家孩子象你这么，就知道这些呢？”她低头拭泪，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也罢，连孩子都懂得的道理，难道我这把岁数了还不明白么？再伤心也不能伤心一辈子，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我该振作起来啦！”广平王与张氏一行人只在柳林镇上停留了三天时间，汪四平那边就传来消息，前往高唐的两个人回来了，据已经把那些家生婢仆的尸首安葬妥当，但因为其中一人身体不适，所以比预计的晚一天回来。而另一名船队的人回来后，发现汪四平将所有死去的侯府下人都装殓完毕，连运送的船都雇好了，船工们却还停尸在河边随意搭的草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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