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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账簿(2/3)

民,若她祖孙未能重夺侯府,也会给他一笔银子,让他下半辈子能过得舒舒服服的。汪四平总算满意了,郑重出了藏东西的地点:“郡公爷停灵的家庙,后殿正房有一尊观音像,在观音像背面西侧的房梁上,有一个黑漆匣子,账簿原稿就在匣子里。老奴是趁着给老郡公布置停灵屋子时,亲自爬梯子上去,借口挂帐幔,把匣子放到梁上的。”张氏听完后松了口气,那家庙与别处不同,本就位于赵家田产地面上,周围是太祖皇帝赐的良田,除非赵家犯下谋逆大罪,皇帝下旨收回,否则不可能会有易主之事;家庙里又是供奉赵家家庭成员的,两年前才重修过,只怕十年八年都不会再动土了;房梁之上本是隐秘之所,加上是在观音像头上,有谁敢无事爬上去?甚至不会有人没事就抬头去看观音像身后,把东**在那里,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实在很低,想必汪四平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张氏吩咐汪四平:“此事不能经第三人之手,等此间事毕,你京城,就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东西取出来,交到我手上。”汪四平答应了。离开正房时,他暗暗抹了把汗,眼中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喜之色。他也算是站住脚了,就算建南侯赵炯要撤了他,至少他还有张氏这条退路,有一笔银子可拿。他做大管家久了,亲眼看到郡公爷生前有多宠爱这个填房,因为嫡子不能承爵之事,为了弥补,这些年郡公爷就没少贴补张氏,张氏缺什么都不缺钱。他的大孙子早就蒙郡公爷开恩放了出去,只要再把他儿子媳妇的奴籍抹去,他们一家子就能舒舒服服做起富家翁了,哪里还用得着继续侍候人?为了这个梦想,他现在还不能松懈。汪四平决定再加派几个人去东院,建南侯赵炯眼下就在那里养伤。他回乡后原本是住在正院正房的,但城门事发,张氏就住进了正院后头的院子,赵炯落马受伤,高成生怕住得离她近了会让她有机会做手脚,特地把主人搬去了空置的东院,倒是让张氏得了清静。汪四平打从心底里希望赵炯的伤势别好得太快,也担心他们会寻机加害张氏祖孙,因此盯得很紧。高成又为赵炯请到了一位大夫,但他们之前对那位擅长骨科的老大夫无礼,消息都传开了,有点傲气的名医都不愿意来,有意巴结上来的,又听赵炯伤势极重,生怕治不好人反摊上责任,踌躇着不敢来,最后来的却是个本事稀松却没太大自知之明的人,装模作样地给赵炯摸了半天的脉,之乎者也掉了半天书包,高成是一个字也没听懂,赵炯更是疼得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最后他开了个方子,赵炯喝了两剂,竟发现身上的痛感越来越了,渐渐的,居然不再疼了。赵炯大喜,只觉得自己是好了,不但赞那大夫是神医,还送了他一大笔金银,外加几车的绫罗绸缎与名贵药材。那大夫得意了,也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可称得上是奉贤杏林第一人了,只怕上海府内都没几个比得上他的。还好他家老子心里清楚他有几斤几两,好歹,让他借口要回家查医书开新方子,带着那些赏赐的财物离开了赵家,然后连夜卷款逃跑了。大夫跑了,赵炯才开始觉得不对劲。他身上虽然不疼了,但也没有知觉了,僵直地躺在床上,高成不心碰到他的伤口,他也感觉不到,起初他以为是喝的药有麻醉功效,但停了药后,感觉也没有恢复,这下他就慌了,老大夫他会瘫痪的话还言犹在耳,莫非真的应了这句话?他忙叫高成去请先前那位大夫,谁知已是人去楼空。瘫痪的恐惧盖过了赵炯的理智,他整个人变得暴躁易怒起来,对身边侍候的丫头厮是张口就骂,长期待在他面前的高成更是逃脱不掉。高成暗暗叫苦,只得好歹,把那位擅长骨科的老大夫再次请了回来,给赵炯诊治,跟逃跑的那位大夫相比,这一位好歹是有真本事的。老大夫只看了一下赵炯的伤势,再看一眼先前大夫开的方子,话也不,扭头就走。赵炯一见心都凉了,高成连忙追了上去:“大夫,大夫,我们侯爷的伤到底如何了?你怎么不话?”老大夫却:“我早警告过你们,你们只不信,这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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