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跬步行(18)(4/5)
下的这几手而已,那么便是英国公今日一击不成,又如何呢?后面还有一子接一子呢,棋子之外还有棋盘呢,总少不了!我们没有参战,薛大将军也没有来。」>
「我可不以为然。」这次,又轮到段威来笑了。>
郑善叶一时不解。>
而段威也没有遮掩的意思:「道理很简单,无论是不是白横秋,加不加我们,对上黜龙贼而言,只有今日这几手棋是带着所谓绝对胜算落下去的!一旦不成,气势颠倒,后来黜龙贼想维持,便总有法子维持的,反之,白横秋这厮若是因为自己的轻敌、杂念,而失了这前几手必胜的局面,那后来想要维持,只会越来越难。」>
郑善叶沉默了下来,他其实是忽然醒悟了过来,说了半日,段威都是把白横秋比作江都那位……那位离死不远的圣人了。>
但这个,未免有些偏颇。>
段威似乎察觉到了身侧将军的心思,只是再度看向对方,便当场负手失笑:「当然,这些都扯远了,我之所以说这些,其实只是一句话,那就是刚刚见到黜龙贼这花一样的大阵一起,再加上之前在红山上的见闻,不由的就想起了当日一征时在落龙滩见东夷军水上起阵的架势……后来的事情,谁也没想到的!」>
郑善叶肃然来对:「段公,东夷再怎么出乎意料,都动摇不了中原根本的。」>
段威也愣了一下,却又随之来笑:「不错,贼就是贼,东夷也只是夷,邪不胜正!他们赢不了!」>
郑善叶重重颔首,继而再言:「至于说今日之胜负,也不必过于纠结,恕属下直言,今日之战,只在日落前就定然分出结果,要么是太原军破黜龙贼军阵,要么太原军不能破阵,然后英国公绝不会拖延,只亲自动手,直接落下那一子。」>
「有道理。」段威依旧来笑。「看着就行,胜负他们来定,而我们只要定下心来,提醒自己不要跪的那么快,省的把一些人给惯出毛病来。」>
郑善叶点点头,终究没有忍住:「出兵许多日,未见段公笑颜,今日欢乐何其多也?」>
段威明显>
愣神,然后再三来笑:「我年轻时多笑,从军也笑,但后来做官做大了……或许就是从一征开始,渐渐就不能笑了,非但不能笑,反而渐渐严肃……而如今,许是知道曹林一败不能起,大魏要无了,心中快慰,又开始笑了。」>
郑善叶无言以对,只能安静隔河观战。>
而段威却随即眼神缥缈,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连身前渐渐激烈到白热化的大战都没了注意力。>
黜龙军梅花大营的核心将台上,张行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了许久,而随着外围军报不断口头传达过来,在雄伯南这里汇集,旁听了一切,外加直接感受着整个战场真气波动的他心中对战局稍微有了点数。>
「你们说,若我们就这般守下去了,白横秋本人应该会出手吧?」就在这时,对战局同样有了猜度的雄伯南看向了身侧张行、崔肃臣等人。>
「会。」崔肃臣面无表情,率先来答。「此人处心积虑,一朝便出全力,如何会惜身?再说了,局势如此,咱们跟他们比,其实不就是差个大宗师吗?如我所料不差,非但今日会出手,而且会很快出手,只要前线稍紧,雄天王一动手,他便会来!」>
雄伯南点点头,然后神色复杂的看向了头顶的棋盘,其中忧虑不言自明。>
&am;lt;b/&am;gt; 周围人晓得,雄天王这不是因为自己注定要跟大宗师直接对面而忧虑,而是担心一旦大宗师真的掀翻了大营,黜龙帮未免前途堪忧。>
而这一点,其实众人这些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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