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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可替(2/4)

托皇上的福,赋税和征银都顺顺当当的,我还要具本请万岁爷放心,主子的意思就是奴才的本分,只要主子舒心,刀山油锅咱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肖铎笑着点头,“于大人这份忠心叫人敬佩,今儿人多,有不周全的地方还望海涵。在下酒量不济就不献丑了,以往公事来往一板一眼,不像现在是私下里交情,诸位尽兴畅饮,千万别客气才好。”    通常主家提前打了招呼,有眼色的人客套几句就对付过去了。于尊不是,他满脸堆笑拦住了他的去路,“今儿和往常不同,是您小登科的好日子。您瞧咱们来得也齐全,”他蒲扇似的大手豪迈一挥,“我底下当事儿的档头都到了,就是为了来给肖大人敬酒的。您要是推诿,那实在太不给面子了。”    面子岂是人人配讨的,只不过今天不宜发作,他耐下性儿来笑了笑,手里半盏残酒往前一探,“那在下就略尽心意,诸位见谅吧!”    他喝了,可是于尊并不肯就此罢休,吵吵嚷嚷道:“咱们桌上八个人,肖大人只喝半盏怎么成!来来来,满上!”碗碟间一只青花缠枝酒壶霍地夺过来,撩袖就要往他杯子里斟。    借酒盖住了脸,难办的事也变得好办了。于尊兴致高昂,以前肖铎没少给自己上眼药,这回也换自己来消遣消遣他。推推搡搡间肖铎握住了他的手腕,一个小白脸,能有多大的力气?他压根儿没放在眼里。可是一阵剧痛袭来,痛得他简直要失声。手里的酒壶悬在他酒盏上方,还没来得及倒酒,突然啪地一声四分五裂了。    他骇然抬头看他,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眉头却蹙了起来,“于大人用力过猛了,喜宴上弄碎东西是大忌,莫非于大人对肖某有所不满么?若是为了朝堂上那些过节,朝堂上解决便罢了。今天是肖某的大喜之日,弄得这般光景,看起来不大体面啊!”    宾客们都看过来,于尊一时下不来台,他随行的档头疲于解围,牵五跘六怪上了窑口,要不是胎子不好,哪里那么容易碎!    肖铎逐个打量席面上的人,沉下脸道:“这是先帝御赐的贡瓷,东西不好,就要追究地方官员的罪责,可不是随口一句话就能敷衍的。”    眼看着难以收场,闫荪琅忙上来打圆场,笑道:“罢了罢了,督主大喜,碎碎平安么!于大人也别放在心上,总归是奉旨完婚,力求尽善尽美。这种事儿,外头喜宴尚且忌讳呢,更何况咱们这样人家!”一头说一头招呼小子来收拾,口头上周全几句也就完了。    于尊气性却很大,拱了拱手道:“今日多有得罪,原想大伙儿乐呵乐呵,没想到闹得这般田地。咱们戳在这儿也碍人眼,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登门赔罪。”言罢一拂袖,负气去了。,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  众人面面相觑,这算是东西厂督主明面上头一回针锋相对,不知往后会有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呢!肖铎倒没事人一样转过身来,笑着招呼大家继续吃喝,不必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督主打算怎么办?”人群安抚下来,闫荪琅瞧准了时候低声道,“于尊这是仗着捐银的事办得深得皇上的意,存心到咱们跟前显摆来了。”    他抚着筒戒哼笑一声:“他也不瞧瞧这差事是谁派给他的,我能叫他这么安逸的立功么?他西厂捐银,弄的虎狼模样,那些富户,哪家子在朝里没有点关系?等钱筹得差不多了,发动他们上顺天府告状去,瞧着吧,一告一个准。皇上要名声,总得推出个替死鬼来,于尊这会儿张狂,过两天就落到我手里了。”    闫荪琅想了想道:“那些富户告状,皇上要办于尊少不得追缴那批银子,到时候怎么料理?”    他调过视线看天幕,夷然道:“进了国库的银子再吐出来是不可能的,朝廷了不得打欠条。皇上的欠条,谁敢接?那些人都不傻,这是个人情儿,全当破财消灾,就算把钱堆到他们跟前,我料准了他们也不会收。”    闫荪琅笑起来,“原来督主都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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