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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淡薄(2/4)

人好玩儿么?您快撒手,要不我可叫人了!”    这泼辣性子有点意思,他把脸凑到她耳根嗅嗅,“叫人?你吓唬我么?说来奇怪,比你漂亮的多了去了,这张脸竟叫本王念了那么久!”    男人这种时候,越违逆他越来兴致。音楼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这色中恶鬼,颤声道:“我是大行皇帝后宫的人,您这么办也忒不恭了。您先撒开我,撒开了好说话。您瞧着我父亲的面子,放了我吧!往后音楼肝脑涂地报答王爷的恩情。”    “眼下不就是你报恩的时候么?”福王咬牙切齿笑道,“你连命都是我给的,还能舍了什么来报答我?乖乖听话,要是不从,我有一百种法子叫你死得更难受。”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着殉了葬,也少受这样的屈辱。她实在没法子了,他拖她上炕,她死死拽住落地罩,十个手指头从雕花里抠过去,勒得生疼。他下劲扽,把地罩的榫头都要摇散了。见她不肯放手,恨声道:“给脸不要脸么?还是喜欢被绑起来?”    她不松手,他也不强求了,换了方向,把她压在落地罩上。    音楼又急又恼,进了宫就要做好翻牌子的准备,这会儿皇帝死了,本以为用不着再担心这个,谁知道凭空冒出个福王来,用的还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害怕透了,这时候反抗是本能,就算活生生的皇帝来了,她也不能束手就擒。真逼急了眼儿,猛拽起他的手来,就着虎口便咬下去。这口咬得深,能听见牙齿穿破皮肤的脆响。福王咝咝倒吸凉气,一晃神的当口她就夺门跑了出去。    音楼闷头往外奔,也不知道能往哪儿逃,只往有光亮的地方窜。宫门虚掩着,她拉开就跨了出去,不想门外有人,一片玄色的披风迎面而来,她刹不住脚,一头撞了上去。    门外人被她撞得一趔趄,音楼晕头转向,扶额一看是肖铎,登时抽噎起来:“肖厂臣,您还没走啊?”    堂堂的东厂督主替人把门儿,说起来扫脸。如果光是个王爷,他当然没那个好兴致干这份倒霉差事,但是眼下这位王爷前途不可限量,他的殷勤周到绝不是没有回报的。    瞧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再往门里一看,福王站在廊庑底下让人拿白布缠手,他也料到是怎么回事了。这丫头胆子真不小!他低头看她,“娘娘伤了殿下,打算怎么料理?”,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  她紧紧攥住他的胳膊,上下牙磕得咔咔作响。抬起头望着他,眼里蓄着水雾,一眨眼就落下来一长串,样子可怜到了家。他长叹一声:“娘娘这就是不明事理了,不想进泰陵蹉跎一辈子,就得找个男人依附。身子给谁不是给,非要弄得这么三贞九烈?进去对殿下服个软,殿下好性儿,事儿就翻过去了。”    是啊,他说的都在理,要是换了头子活络的,也不能闹得现在这样。人家凭什么救她?她又拿什么报恩?除了这一身肉,她拿不出别的东西来。可她害怕,这大半夜的,莫名其妙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叫他上下都摸遍了。    她压着嗓子呜咽,悲愤交加。见那头福王下台阶过来了,立刻又抖得筛糠也似,摇着肖铎手臂哀求:“您救救我吧……救救我!这太吓人了,我怕。”    “怕什么?”想起皇后床笫间的反应,他冷冷勾着嘴角哂笑,“等您明白了,只怕会欲罢不能的。”    福王越走越近,音楼绷得浑身发僵,脱口道:“您再救我这一回,往后我什么都听您的……求您了,不救我就是您不仗义!”    不救还不仗义了?他怜悯地打量她,真怕得这样么?债越欠越多,还起来可要受累的。    福王迈出门槛,龇牙咧嘴地瞪她,“下嘴真够狠的,你是属狗的么?”    音楼挨到肖铎身后,只露了一双眼睛怯怯地看他。福王火冒三丈,“咬了人一句话都不交代,你胆儿肥!”伸手去扯她,“往哪儿躲?能躲到天边去?给我过来!”    福王气乱了心神,全然不忌讳了,在宫门外就拉拉扯扯起来。肖铎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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