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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我在你们中间(5)(2/3)

也许他已经不想跳楼了,或者他压根也没想要自杀,求生的欲望压倒包括恐惧在内的一切情感,他站在楼顶边缘,自觉太过危险,便试着向前挪了一步。张鲲跃受到了刺激,大吼一声,一刀刺进了陆鸣的腹部,顿时血如泉涌!陆鸣惨叫着倒了下去,捂着腹部,倚在墙边艰难地呼吸着。张鲲跃被这一瞬间的变故和自己的行为惊呆了,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

聂秀兰和岑凯都吓得哭出声来,尖叫声被风从楼顶刮向四面八方。陆鸣的面色渐渐变得毫无生气,孱弱的唇部抖了抖,声音细若蚊足:“这……这就是命……我一辈子都在用刀……给别人……做手术,现在却……死在……刀下……”他就像一个已知自身命运的苦行僧,安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尽管这一刀扎得并不深,可要是任由其流血不止,迟早会死。可张鲲跃、聂秀兰、岑凯都在情绪激动之际,怎么会算到在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一个小时,可陆鸣看上去不会立即死掉,那么这时沉闷的钟声,究竟代表着谁的生命走向终结呢?

警犬闻到了血腥味,警惕地叫起来。董炎听到了楼上的惨叫,心里一凛,毫不犹豫地带着队员冲进楼梯,最后一脚踹开天台的大门。张鲲跃再也受不得一丁点儿惊吓,他嘴角流着残涎,狂怒地挥舞着手里的刀子,也许因此,一名年轻的干警手中的枪响起来。

子弹的呼啸划破长空!

张鲲跃的额头被洞穿,身体重重地砸向地面,霎时染红了身体下面的水泥砖。一个流氓地痞,很合情理地死在了人民警察的枪口之下。聂秀兰终于精力不支,扑倒在地,岑凯则呆滞地望着那个被子弹穿透的躯体**。

看得出聂秀兰和岑凯都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董炎安慰了几句,随即郑重地说:“我们的人已经到了丘岩的住所,丘岩并没有按照规律死亡,而是好好地呆在家里呢。这就表明这个规律被打破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张鲲跃杀人的嫌疑最大,因为他被你们拖住而无法分身去作案。你们跟我到局里做个笔录就可以回家了。”

两小时后,聂秀兰和岑凯走出了警察局,他俩从背影上看不像是师生,反倒像是一对姐弟。

岑凯已经毫无惊恐的表情,一脸轻松地问:“姐,你为什么要留下活口呢?”

聂秀兰笑了:“傻弟弟,留一个活口可以让游戏继续下去啊。我们现在就去找丘岩,把她弄成重伤,然后放到荒凉的路上等行人来围观,我们再混进去旁观者之中,进行下一轮游戏。嘿嘿,真想快点看看下一批看客是什么样子……”

月光下,一对姐弟的游魂诡异地飘动着,逐渐透明的身体消失在靡丽的夜色中。

“两位,我看到了全过程,真是精彩的表演。你们跟我走吧,我需要你们俩的支持。”

姐弟俩疑惑地望着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的瘦削少年,岑凯迟疑地问:“你……你能看得见我们?你是解禁者?与死者交流应该是美洲解禁者所擅长的……你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你说的解禁者是什么。”少年扶了扶金框眼镜,“我亲眼见过地狱,所以能看得见你们。你们很了不起,只不过是残存于这个世界上的微弱脑电波,居然还能像活人一样进行缜密的思考和布局,而不是因为单纯强烈的怨恨驱动进行简单的复仇行为,因此我很佩服,你们对我很有用处。我的名字叫谭觉,是谭市长的儿子。你们俩不是喜欢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吗?我可以用这个我父亲管辖的城市作平台让你们尽情玩耍。但是作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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