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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人道之争 六百七十三、入世(一)(2/3)

,更无一丝金外絮内之意。怎会时日无多?」

叶泽轻笑「此番强行突破,虽是跬步有进,却也陷入不高不低、不前不后的尴尬位置了。」

宛如身入桃花源。

「初极狭,才通人」是通过了,可「复行数十步」的时候,却没有豁然开朗,反而晕头转向、迷失方位了。

「是…身入彼境,神未通界?还是神入彼境,身在界外?」马姑娘行医一生,哪怕对太一境很陌生,可好歹是医家高境界修士,还是想尝试出手的。

叶泽苦笑「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元神还是肉身的问题。总之,几年内不会有问题。但若一直不解决……」

叶泽话止未尽,但他的意思也很明白了。不进则身死道消。

朱正镇看着叶泽,有些恍惚,呢喃道「原本就觉得你没死,心里一直是有犹豫的。好不容易可以痛痛快快骂你一次。怎么又这么不痛快?」

战士为何厌倦战争,渴望马放南山的太平?

是因为「旧友成新鬼」吧。

江山已非昨,若是相识亦去世,那就真的,天地一人了。

本来还在争吵的朱叶二人,转而陷入安静。既非落寞而静,又非心哀之寂。

安静片刻,叶泽率先开口「老朱你说我站在岸上。你不知道,我也曾游荡大荒。」

「在你们都不知道的时候,我曾将元神分坼,一份在太一宫。一份游走在大荒。为的,是求境界上的突破,也是亲眼看这河山变迁。」

「九省这三百年的变迁,我亦身处其中。」

「大雨走孤城,冒霜卧小巷。朝食热豆浆,夕饮冷山月。——这是修士于天地间的修行。」

「可身在此间,又不单是修行。」

「更多的,是看着人间万象,听我一心方寸。」

叶泽看向朱正镇,十分真挚地说道「老朱说,宗门初立的那个年代,我们一穷二白,却敢把眼光长放星辰大海上。」

「而后来,九省全面开放,世道不古,邪风日盛。」

「这些,我都知道。我更明白你,能够理解你。当年一起为心头信念而奔赴,你这人就鲁莽固执,可也好在认死理。因为你这样的人,不会变通。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来这里劝你。你一定还是当年那个你。」

叶泽与朱正镇相视于心,默契减语。

夕阳不烫亦不凉,残光微温,就如老友间的情谊。快到尽头,快要一生。

屋内雕嵌的灵玉与铭饰的符文映射出的光,恰如夕阳。撒在二人身上。

「我还是那句话,你说,这代表联盟因为啥,一头栽地,猝死当场?」叶泽重新发问。

「你可能会说,是因为代表联盟放弃了人道。——可我们都知道,修士的思潮是难以操控的,就连渐进式的引导,也难以一帆风顺。」

「所以,人道重要,但对其开发与共鸣,却远未达到成熟的地步。」

叶泽适时止住话。

「铁马丛中得圣女,始终内助缘糟糠。——引用诗《观明太祖马后遗像》

月面溶溶,圆脸雍合。——马姑娘长着国泰民安脸。——人不当独喜精致瘦幼,亦应欣赏大气舒展的姿容。美。羊大而美。于我个人理解,美的定义与界限,本就是大的,而非单一的。当然,前提是真美,而非一味求多。…

「旧友成新鬼」,并没有具体的引用。只是读诗词时,每到战争诗文时,多有新鬼、旧鬼之语。

诗人真的信鬼吗?(我们的国家历史上有很多唯物主义者)还是他们真见到了鬼呢?——都不是

吧。只是在残酷的战争面前,悲而听风,那战场的风太凄厉了,落入心头,宛若鬼哭吧。

是什么鬼呢?死于这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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