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南湘古道离人愁(3/5)
狂潮之中。
而神像里,一位少女在沉默的风雪中,也早已放肆的流淌满襟灼热的泪。
审案伊始第十日下午,时辰未知。
南湘古道,山神庙。
“轰——!”
山神像被推倒,南瑾从里面吃力爬出,面色惨白如纸,筋骨依旧僵硬,与此同时,她的眼睛木然无神,摇摇晃晃的走到门阀处,推开了破庙那两扇厚重的红木门。
而眼前所见,让她无语凝噎。
横横竖竖的尸身摆满庭院,残肢断手遍地皆是,干涸的血水浸润干涸的土壤,血红色的大地上是一具具面目狰狞的冷尸!
每一个人的死法都异常简单利落,要么是动脉被一刀抹断,要么是直接将手脚剁了下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残存着临死前的精彩表情,血红空洞的瞳仁里似乎在诉说着某种恐故事。
在庭院的中央,是一把饮饱鲜血的松纹古剑,斜斜的插在血红色的大地上,在寒风呼啸中猎猎作响,似在哭泣哀鸣,又仿若愤怒不甘!
在那把剑的身旁,一个白衣少年倒在血泊中,早已经没了知觉。
“不要——!”
南瑾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这般撕心裂肺的呼喊,她扑到鸿武陵身上,抱起早已冰冷的身躯放肆的哭泣,只是哭泣,却再无只言片语。
天上的雪没有丝毫减弱的意思,鸿武陵任由南瑾抱着,眼神空洞的望着天,不过嘴角却有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微笑。
而公孙大藏和温侯俊却不见其尸,亦不知所踪。
忽然一只手搭上了南瑾肩头,南瑾吓得软脚在地,慌乱中抓起松纹古剑便朝后方甩。
“小姐别怕!我是温大人的同僚!”剑刃被指刀扣住,南瑾回身瞧看,赫然发觉是位黑衣公子,面目冷峻如山,不怒自威且眼含不解。
“你是谁?”
“冷阙,西梁穆府随将,和温大人同属念花少主幕僚。”南瑾闻言忽然惊醒:“你看到我爹了吗?”
冷阙摇头:“现场尸体已然排查过,并未发现令尊。”
南瑾闻言昏昏欲坠,冷阙伸出肘部,轻轻拖住她的身子,并无半分轻薄之意:“姑娘节哀,眼下不是悼念之时,此间究竟发生何事?”
南瑾看着他,眼神逐渐冷淡下来,冷阙见她这般,缓缓抽回手臂,谁知南瑾忽然举剑劈砍,冷阙武功深厚,当下闪身急退,不过距离太近,胸前的甲胄已经被松纹古剑破开,里面肌肤渗血,殷然见红!
他看向南瑾,刚想说生硬话语,忽见南瑾哭的伤悲,一时间未免乱了些许方寸,他本是井井有条之人,做事行路皆有法度,奈何儿女情长这方面着实欠缺,因而虽心中震怒,但见了这女儿泪,嘴里的唇枪舌剑亦霎时化为虚无。
“姑娘这是何意?”
“你要是早来一些,他就不会死!”南瑾木然喃喃,冷阙无言以对,南瑾奋力将鸿武陵抱在怀中,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温婉常态,只不过温婉间隙,或多或少的多出了几抹别样的意味。
“我不该埋怨于你,我从小到大都不曾埋怨过人,我也不知为何会突然这般。”南瑾不再看他,她抱着鸿武陵的身子,温柔的为他擦拭面庞上的血迹,手法出奇的温柔温婉。
冷阙从旁静静观望,良久方才开口:“姑娘,他应该还活着!”
此言一出好似平地惊雷,南瑾喜极而泣:“真的?”
冷阙上前探视,号脉探息后微微点头:“并未死透,可以试试。”他不善言辞,说罢不再啰嗦,将鸿武陵身体扶正,运功为其诊治伤口。
一炷香后,冷阙收功吐纳。
“小姐,他伤势太重,我救不活他,不过能任其苟延残喘,醒转要看缘分,即便是醒转过来,月余之内亦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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