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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结盟(1/2)

二结盟

赵家圐圙村的人都知道,赵天应与马三宝曾经是过命的弟兄。

赵天应长马三宝两岁,所以从少年开始就一直居于领导阶级的地位,马三宝等于是赵天应的一个跟班,不过两个人的兴趣爱好基本是一致的,均善于搞一些鸡飞狗跳的动静,诸如窜上屋顶堵人家烟囱、屋门上搁**液装置、路上拉设绊马索、往茅坑里投掷石块等等,一切为了饱自己眼福。

儿时的这种顽劣脾性我觉得应该归罪于父母的言传身教。

两个人的父母都有不正之风:赵天应的父亲好赌,白天参加集体劳动只是磨磨阳工,晚上的精神头却是来了,一丢饭碗,急匆匆去找“同党”,或是在野外树林子里,或是在偏僻的农家拉严了窗帘,靠一根筷子截抠出来的一二三四,以百分之五十的输赢几率碰开了运气。然都不济事,等解放了自己身子仍我行我素。赵天应的母亲尖酸泼辣,好与人斗气,尤其好与队干部斗气,自己劳动不积极、不认真还接受不得批评,一跳丈二高与人家撒泼,跳骂结束后还要躺在地下翻白眼,有时当场没有翻白眼,等你认为风波平息了的时候却跑到你家地下去翻白眼。刚翻白眼的时候确实让人着过危,扶起来拍胸脯的、掐人中的进行过几次急救,后来人们终于辨别出了真假,觉得先前是大家上了当,等她以后再翻白眼的时候,当事人或围观的人尽都一一散去,远远一看,自己主动拔起了身子,拍了尘土,活动相当自如;马三宝的父亲虽没有赌博恶习,但说话做事总不靠谱,尤其是说话,爱钻牛角尖,好端端的事理,他总要从裤裆里寻找理论。举两个例子:一次是一大堆社员在地头歇工的时候,议论起粮食人均连年吃不到三百六的原因是生产队长的管理问题(那天恰好生产队长不在场),于是围绕谁能当好这个队长的问题展开了争论,有消极的一方说,当好队长也不容易,现在的社员越来越不好领导,让咱们当上恐怕连人家都不如,饿不死就这么凑合着活吧!积极的一方反驳说,人的积极性是调动起来的,粮食的产量是辛苦养育出来的,现在连队长都消极怠工,社员们哪来的干劲?反驳的人成竹在胸,讲了一堆理论后毛遂自荐地说,“我是没有人在选队长的时候提我,要是有人提,我就可以当这个队长!”马三宝的父亲听了立马从人堆的边缘地方站了起来,开会前有一定的闲谈莫论时间,刚巧当天邻村发生了一起大事件,一个青年投河自尽了。投河的原因是他在本村爱上了一位姑娘,姑娘也同样的爱上了他,就在姑娘要嫁给他的时候,他意外地患上了黄胆肝炎,眼睛珠子一个劲往外奔突,一天比一天狰狞,姑娘见了感到恐怖,就离开了他。青年觉得活得没了意义,就扑向了黄河母亲的怀抱。人们在议论这位青年的时候,多数都抱着同情,说娃娃命不好!马三宝父亲却说,“什么是命不好,那是没福!”说了马三宝父亲,那么马三宝的母亲是何等样人呢?举一个例子让大家判定:一次临近过年的时候,马三宝的母亲像往年一样要生一盆豆芽丰富年味,等把豆子从凉房里挖出来一看,绝大部分豆粒的芽胎均被虫子咬了洞,丧失了生育能力。豆芽是她最喜欢吃的,平时吃不上,但过年一定要吃,没好豆子咋办?换!咋换?马三宝的母亲有办法,用一升一碗换一升。那年月,豆子主要是用来打豆糊熬汤吃的,所以对熬汤来说,有没有虫眼儿是没关系的,用一升一碗换一升无疑是占便宜的买卖,对方不接受那就是头脑有问题,后院一个同龄女人就很开窍地接受了。马三宝的母亲与其商量买卖的时候就拿了自家的升子,这样就可以让自己的小脚少跑一回,这比华罗庚后来推广的统筹法还早几年。光溜溜一升豆子端了回去,一升一碗虫眼儿豆再端过来,对方妇女细心,用自家升子一量,虫眼儿豆并没有多出那一碗来,马三宝母亲说对方女人的升子大,对方女人说马三宝母亲的升子小,争论的结果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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