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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所有生命,等一次花开(2/6)

“就这样,我爷爷侥幸活了下来,更没有被送去修铁路和挖煤。为了报答那个女孩,也为了活命,我爷爷就真的留下来给那个女孩当仆人。他虽然恨日本人,但是却愿意为那个女孩献上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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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泉听得神往,忍不住轻声叹息。那个国家虽然与我国有深仇大恨,却不能否认,那国家的人民并非都是仇敌。比如比如西村,比如色空,比如当年曾经不顾杀头危险而在寺院里建立起反战碑的那些僧侣,比如近年来频频来中国谢罪的老兵……

其实中华民族一直是个宽容的民族,崇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那个国家能够正视历史,能够如二战后的德国那样坦然承认自己的过错,那么中国人永远愿意与之和睦相处,做友好邻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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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子就是当年的李奶奶?”蔺水净与李淑兰之间的过往,果然令人唏嘘。

蔺鸿涛点头,“可是后来日本人战败了,兵荒马乱里我爷爷被国民党抓去当兵。紧接着又是国民党内战失败,我爷爷便也被裹挟去了台湾……我爷爷走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跟李淑兰告别,就这样远赴天涯。两个人就此断了音讯……”

蔺鸿涛说着抓过酒杯来又喝一杯酒,可是觉得喝得不过瘾,索性将小酒壶都抬起来灌进口中去。从前听爷爷讲起这段往事,他当时还不觉得如何苦涩,此时方是懂了——他今生爱小桐而求不得;原来当年爷爷也是恋慕小姐、更因为小姐当时早已订婚,而不得求吧!

蔺鸿涛便也懂了,为何爷爷会那样热衷于在夜晚的花棚里听一首李香兰演唱的《夜来香》,耐心等待一盆夜来香花开。因为李淑兰当年最喜欢李香兰,就连名字都与李香兰如同姐妹。

原来他们祖孙不仅仅是相依为命,更是——祖孙同命。

“妈妈,爸爸这是要干什么呀!”

靳家,春光正好。空气都仿佛透明,让这座古老的宅子仿佛也焕发了青春,处处明艳、随处即景。

饶是这样的春意却也仿佛无法让靳欣的心情明艳起来,她直接冲进母亲吴冠榕的房间里去,“爸爸怎么会让蔺鸿涛来家里陪他下棋!”

吴冠榕也微微皱了皱眉,“你大哥行踪不定,你二哥公务繁忙;孙子辈里兰泉外出办事,梅轩还没回来,竹锦不好此道,菊墨太小,弄棋又延宕在外……难道你能陪你爸爸下棋?他现在年纪大了,唯一的消遣也就是这个。”

靳欣攥紧指尖,“可是妈妈,那个蔺鸿涛千方百计进入我们家来,肯定是别有所图!”

“靳欣,你担心什么?”吴冠榕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担心他冒充你姐姐的儿子,我想既然你们都说这个孩子不是凡品,那么他一定不会做这样鲁莽的事情。毕竟现在科学这样发达,如果他想说自己是我们靳家的孩子,他就必须得通过亲子鉴定的考察。既然他现在迟迟没这样说,也没拿出任何的证据来,那么他至少目下还不会做这件事。”

“退一万步说……”吴冠榕难过地垂下头去,“如果他能真的是你姐姐的孩子,那当然更好。你姐姐失踪了那么多年,妈虽然这么多年一直装作坚强,可是其实却没有一天忘了她……妈这一辈子自问没亏欠过你们几个孩子,可是妈却着实亏欠了你姐姐太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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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靳邦国与蔺鸿涛对坐。靳邦国一笑,将车下底,缓缓一声,“将!”

蔺鸿涛望着棋盘,许久终是大笑,“靳爷爷这一招‘钓鱼马’用的实是好!晚辈先前一直被靳爷爷您这相对虚软的马给骗到,没想到终成杀招!”

靳邦国笑起来,“下棋啊,胜负不在此时,而在开局之时。”

“跟您这样的战略家下棋,晚辈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蔺鸿涛心内佩服。他相信棋盘刚摆好的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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