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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解之谜-山谷里的惨叫(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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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泉无声收了线,本就在狂躁中的靳欣气得差一点将自己的电话也再摔掉!

凌乱的心情之下,靳欣只觉自己的身子跟喝醉了一般,歪歪斜斜地站不稳,一定要手扶住书案,才能勉强站住。

垂眸,目光不自觉落在桌上那盏仿古羊皮台灯上。

那是二哥当年从甘肃给她带回来,她爱若珍宝,每日都在这盏灯下看书、画画儿。

靳欣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无声跌落,“二哥,你听见了么?你儿子刚刚在电话里怀疑我、训斥我,最后更是在威胁我!”

“二哥,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他竟然质问我,这多年来对靳家做过什么,对他又做过什么……他在恨我,我听得出来!可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靳家能交到他这样一个浪荡公子哥儿的手里?梅轩是我的儿子,但是我努力推梅轩上位,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而是因为——他比兰泉更冷静与专注,他更适合未来接过你的班,好好地带好靳家!”

“更何况……”靳欣在灯光暗影里缓缓眯起了眼睛,“二哥,我其实一直都在怀疑,兰泉他究竟是不是你的儿子……”

“如果他来历不明,二哥,我凭什么要让他来继承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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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家菜馆。

梅轩缓缓咀嚼今儿明寒为他调配的菜肴。

窗外的洋槐已经隐隐绽放开小小的花朵。一串一串,清净洁白,将纯正的香气送入绿窗纱来。有微风轻叩窗棂,将二楼低垂而下的绯红轻纱吹得轻轻摇曳。

虽然是自己的菜馆,梅轩这阵子却已经有日子没来。今日吃起这里的饭菜,便觉着格外香甜。

只是那个配菜的人,今儿却似乎心事重重。

梅轩缓缓咀嚼口中的一粒玉米,一边静静抬眸望坐在棋盘旁边的明寒。有些日子没见,明寒的面上越发显出清癯,显然是消瘦了。

此时二楼并无外人,梅轩便轻声开言,“明寒,还在为弄棋的事情烦恼?”

明寒也不否认,凄然笑笑,“她说,这个夏天想去香格里拉,看雪山上的盈盈白雪,撷满怀草甸子上绽放的野花。她说那边草甸子在夏天美得让人心颤,那些紫色的小花开起来特别美,比法国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还要动人。”

明寒垂首去看棋盘,缓缓捏着一颗棋子落下,“我怎么说都没用。我劝不了她。可能对于她而言,我的意见从来就不重要。她连考虑都不肯考虑。”

看着此时的明寒,梅轩想起当初小桐刚刚与他分手时,他那种挽断罗衣留不住的难过。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拦不住她转身离去的脚步,只能绝望地看着她越走越远。

“明寒,恕我直言,你对弄棋是不是太过放纵?男人总该要有男人的强迫,必要时候需要一点强力手腕。”

“我哪里没想过?”明寒苦笑摇头,“我甚至想过要强迫她怀孕!——可是,就连这个办法都没有成功。这样久,她的身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梅轩皱眉。明寒曾经的身份,梅轩最清楚,就像弄棋气急了时候大骂的那样,他就是个受,不知是否还有能力令弄棋受孕……

蔺鸿涛的办公室。

蔺鸿涛还在里间忙着,简桐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捧着蔺鸿涛秘书送进来的毛尖。

透过纱橱,隐隐能看见正在里间忙碌的蔺鸿涛。简桐只觉很奇怪,为什么蔺鸿涛的手下来找蔺鸿涛汇报工作,都会将声音压得那样低,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蔺鸿涛本人就更有点奇怪,就算是大半条酒吧街的老板,可是酒吧老板也都是这样忙碌的么?看那样子一点都不比个跨国大集团的老总来得轻松。

蔺鸿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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