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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一起(1/3)

待月见赵玫吐血,顿时大惊。

白阳趁着他分神的间隙,消失在原地,他不再理会,只顾着抱起赵玫,慌乱的用衣袖擦去她嘴边的血。

月白色的袖口被染得鲜红,映在男子眼中,凄艳得如远山上盛放的九重葛。

天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从未有这般手足无措的时刻。

他拼命的呼喊着她的名字,手抵在她背心,不停的为她灌输灵力,她却毫无反应。

三百年前的那场痛刻入心的失去,他绝不想再来一次了。

他定了定神,轻柔的抚去她眼角的泪痕,慢慢将手心放在她眉心之间,手心里一团月白色的莹光亮起,柔和的渗进她的皮肤,慢慢的进入她的脑海……

刑场上扔落的行刑灵牌,跪着的三人和刽子手举起的鬼头大刀;孤院里恍恍惚惚、疯疯傻傻的白昼,和辗转难眠、噩梦难寐的夜晚;宫门上男子高高挥下的手,如雨般射来的银箭和喉咙上插着的金步摇;自由和重逢的欢喜,金与火的熔浆,那些凄惨却无法阻止的死亡……

就这样一幕一幕浮现在待月的脑海。

那些无奈的、悲痛的、无助的、绝望的记忆通过他的手心一一传递,她所经历的痛,他便也经历一次,感同身受。

“原来,你是不愿醒。”

他缓缓低头,将额抵在她鬓边,垂落的额发间坠下一串水光,落到她白皙的颈窝里,与她未干的泪,重合。

“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他痛恨自己,明明已经决定了要主动来找她,却因为那所谓的骄傲而再三推迟行程。

他更痛恨那些酝酿策划那些阴谋诡计的人。是那些翻覆风云的手给她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他抬起头,沉冷的看向北方,王都的方向。

——————

同时,王都四门大开,各有一队骑兵从四门飞驰而出,骑兵们银甲褐衣,腰上玄色腰牌上银色的“禁”字,在奔驰中划出道道银光。

南门内,守门小官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小人不知啊。他们说出城捉拿此刻,又有禁军的令牌,小人才放行的……求副统领开恩。绕过小的吧……”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面前的禁卫军副统领却笑了笑,他闪过守门小官来抓他衣角的脏手,一脸嫌恶的走开几步,然后招了招手。便有几个士兵上来。

“先把他收押,待禀明公主驸马以后再行定夺。”

待士兵们将那吓得瘫软在地的守门小官拖开,他才对一旁的亲信使了个眼色,那亲信会意的凑上前来,附耳恭听。

“去告诉驸马,逃犯走的南门。南门的守城官是奸细,是他为逃犯开的门。记住,千万别提那几个蠢货丢军服腰牌的事情!”

“是。”

“另外。那守城官,入狱之后便畏罪自杀了……”

他语调说的意味深长,那亲信眼珠一转,意会的答道,“属下明白了。”

亲信应命而去。即将入狱的守城官全然不知自己成了禁卫军的替罪羊,可能将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然而。命运兜兜转转,有无法左右的无奈,却也有惊人的巧合。在彼处种下的错因,或许上天垂怜,能在此处还以善果。

南门边,四名士兵要拖走守城的小官,南门的守卫却不同意,那位和蔼亲民的小官,虽然不过区区守城文官,却与他们同吃同住,亲如兄弟,而且还是个谁家有难都要帮上一帮的“烂好人”。

“我们头儿没错,见了禁军的腰牌不放行的话,只怕会死得更难看!”

“他们要去追刺客,我们哪敢违抗?这门哪里开错了?”

“明明是你们丢失了腰牌,被歹徒借用,自己失职,还让我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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