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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殊途(2/3)

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不能告诉我吗?是不是谁又为难你?说啊!”

“主子莫要担忧,小舟只是希望得到认可,仅此而已,并无旁事。”

元晦愣住了,仅仅是为了得到旁人的认可,所以就一个劲地练习,从而伤了自己。“便是如此,也无需急于一时,这般一心求成,又是何苦。”

“小舟一心求成,许是庸俗,却不觉有误。”小舟有些无奈,将红肿的手腕浸泡在一旁的铜盆中,刺刺的疼,让她有些恍惚,传入耳中的话也有些不真实地萦绕。

“你何必这般辛苦,这般争强好胜。”元晦心中急躁,谁都不可能面面俱到,处处迎合,反倒得不偿失,这女官儿这般聪慧,怎么会连这理儿都不明白。

他是当着拿这女官儿作友人,作知己,不然也不会这般劝说,天晓得他听到德林说的时候,有多震惊,那种感觉,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女官儿打一顿。

究竟是何为,她也想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回答他。

手在帕子上擦拭了下,方要执笔,元晦便上前来夺她的纸张笔墨,惹得灯影摇曳,她只作瞧不见,又取另一支红木来,沾染水迹在桌案上埋首,继续习字。

她仔细研究过戈承给自己的字帖,发现自己的字形并非当真差到极点,只是她的字形略显偏窄,与戈承所说的那种,差距甚远,这般下去,是决不可行。

但改字形,要比稚童学习字要更辛苦些,她的优势转眼成为弱势,从前的那些忍不住连贯的笔触,不争气地一一勾勒,都让她恨不得将腕子给剁了。

“不要再写了。”元晦又上前来夺她手中的笔,却不想袖子带翻了油灯,火苗在洒了灯油的纸张上迅速蔓延起来,小舟眼皮一颤,连忙将刚才用力浸腕子的铜盆端起来,往那火苗上泼了去,这才免去了祸患。

火光熄灭,屋子里一下子便黑了许多,若非廊上还悬挂夜灯,怕连个人影也瞧不见。

二人便这般呆呆站在了那,水顺着桌上的纸张书卷,正在吧嗒吧嗒地滴着,落在地上,发出细微地声响。

“主子的袖子湿了,也烧了,这衣裳怕是不能再穿了,赶明个小舟便与芸娘说说,让她再赶制一件相同的出来。”小舟这样说着,元晦却没有回答,只是那样看着她,好似从未见过她一般。

小舟轻叹了口气,方想再言语,便听见元晦开口说道:“本殿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般拼命,但是本殿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如此瞧来,本殿这般前来,倒是自己寻了难堪,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此。”

语毕一甩袖,转身渡步。

小舟不回答,因为元晦方才用本殿自称,她不好回答。

门被推开,带起些许夜风,拂动亭廊蝶戏灯,光影微颤,嘶啦一声,又回归平淡。

“史小舟,你定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迈过门槛的刹那,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便继续迈出,只余下一声喟叹,却不知朗空之上,星河流转,世间凡俗多少韶华,早已定盘。

相似的遭遇,造就了相似的两个人,但二人终究是不同。

一直到元晦走远,小舟也不曾抬起头,指甲陷入桌案上,最终慢慢松开,瞧了眼那翻到的油灯,叹了口气,然后翻出根蜡烛点上,又执起笔,继续习字。

错了,又错了。

勾撇,又出在了勾撇上。

她知道,哪怕只是这么一点点偏差,也不行。

“真是没用。”小舟喃喃着又去蘸墨,却苦笑着发现砚台中早已无墨。

放下手中笔,拿起墨锭,一边看着自己的字,一边磨墨,看着看着,便拿墨锭狠狠的敲自己的腕子,敲了几下,便自暴自弃地将墨锭给甩了出去。

不可否认,人的习惯真可怕,明明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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