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十七回(4/4)
黑色十九闻言也不想让缎君衡担心自己,强压下了心头寻找三年无果的焦虑,竭力平静凝向他:“吾晓得,义父不必担心,可能是寻找的方向有误,吾这次往西找找。”
缎君衡颔首:“嗯。”
同一时间的秋鸣山居,伫立在夜空下夜观天象的剑布衣,眸光微微现出了沉重,虽然知道许多事情,可当这一日真正到来时,他原来仍然不能做一个冷静的旁观者,手指不由反一把抽出了碧血长风剑,一阖眸便在枫树下忘我舞了起来,沉浸其中,他便不会一时冲动,做出有违历史的事情了,该来的他必须承受。
此时,一念之间,鬼觉神知面有愠怒,一只虫爪倏然怒气腾腾拍在了圣魔元史第二页上,里面显示得天之佛离开天佛原乡乘夜飞驰的画面消失,又重新变成了石面:“可恨!为什么吾看不到异诞之脉发生的事情?”
另一只虫爪紧握着止战之钥,因他心绪距离波动而闪烁着难以安稳的金光,他怒声说完后转眸死死盯在上面,眸色冷沉难以决定。
止战之钥必须在今夜子时插入圣魔元史第三页,否则他将从人间消失。可如今看不到异诞之脉的情形,便不能掌控厉族,厉族和中阴界都会成为漏网之鱼,只有苦境和天佛原乡能让他为所欲为,可恨可恼!
只是为何圣魔元史今日会突然显现不出厉族的事情?此前一直都好好的?
百思不得其解,鬼觉神知来来回回在一念之间移动着,随着时间渐渐临近子时,面色越来越阴沉。
就在距离子时还有一炷香的时辰时,他停下了仓皇游移,转而视线又再次定在了圣魔元史的第二页上,阴冷一闪眸子,用止战之钥在上面一扫,绿光耀目闪起,里面再次浮现了别处的画面。
漆黑的夜空下,天之佛依然在风驰而行,光闪般飞越崇山峻岭,再有一个时辰便能到达异诞之脉和苦境的交界处,那个他在圣魔元史中看不到的地方。
鬼觉神知眸底露出了讽刺阴森的笑意:“楼至韦驮,你纵使自己封印了记忆,也还依然忘不了天之厉,这次找他,你又想要去做什么?是旧情难忘,还是别有用心?
如果你是难忘老情人,不如让吾来帮你,这次一定让你忘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记得。你定要欢喜享受吾接下来送给你的这份厚礼。”虽然掌控不了厉族,但能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也足够了!控制了她,便等于是控制了天之厉!
说完阖眼想象着一会儿后将要被他掌控的世界,忍不住畅快笑出了声,声音绵延不绝的回荡绿色苔藓和已经坍塌的古堡间,越发显得此处阴森可怖。
笑声中,子时到来,鬼觉神知睁开眼,将圣魔元史翻到了第三页,沉沉的石板书页砰然一声落下,灰尘瞬间扬起。但毫不妨碍他看清里面的凹陷,他毫不犹豫阴笑着拿起止战之钥插了进去。
咔嚓一声,钥匙与圣魔元史融合的瞬间,骤然自中央激射出万丈骇人刺目的绿光,笼罩了整个一念之间,惨白的绿光中,其中一道划过鬼觉神知勃颈下,只听他一声痛苦哀嚎,凌空便见他的虫头和身体分离,流了满地粘腻腥臭的绿色血液,随后身体和落下的头倒在了血泊中。
刺目的绿光穿透一念之间后继续以光速洒向整个苦境,黑沉沉暗夜下的苦境暗眨眼间便彻底笼罩在了绿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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