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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2/3)

吧?

听说再过几日王子俊就要动身,北疆离京城实在太远,要赶考必须早早的就起程。也不知如意会不会同行,我更不知钱二爷那玄妙术数,到底能在如意身上维持多久。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只希望人人皆能得偿所愿吧。

“咳咳,咳咳。”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我仰头瞧这北疆的星,只觉璀璨着,繁华着,却更寂寞。

剧烈的咳声令我很难过,身体的过度透支令我更是难熬,偏小腹里又多了粒种子,时不时左跳一下,右跳一下,不安分的萌芽,不间断的生长。

月事一直未曾来。我轻抚小腹,即便隔着肚皮,仍觉内里那生命异常顽强。

我到了北疆多久了?久得我差点忘了,我来自常年云雾笼罩的栖霞山,久得我差点以为自己就是北疆人。

月移,星灿。

子夜时分以至。

我不由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便将腰间的小锦囊解下放于地面之上。地面早已结冰,我瞧瞧那冰面,再深吸口气,便自木墩上挪下身子,席地盘膝。

月华大胜。我借着月华将食指刺破,另一手熟练的打开小锦囊,令血水子点点滴滴进入内里。每一滴进入后皆幻化成一粒亮闪闪金豆子。

这月光下,金豆子璀璨得格外晃眼。随着血水子不断流失,我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身子骨越来越虚弱。

可我没有停,只是细数着血水子幻化的金豆子。一粒,两粒,十粒,十一粒……

闫似锦需要很多金豆子,最近他需要金豆子的数量越来越多,多到我根本没有时间恢复元气。

每日子午之时我便刺破食指,以血化金。再将或多或少的金豆子皆埋在山洞外那株枯树底,第一次赠予闫似锦金豆子的地儿。

日复一日皆是如此,我见不到闫似锦,甚至一度以为,其实并没有一个闫似锦需要我提供源源不断的金豆子,一切都是我想象出来的。

如今这样,我分不清我俩的关系,我们到底是师姐弟?还是爱侣?亦或者只是债主与欠债人?

有时闫似锦也会不拿金豆子,却在树底留一张便笺。内里可能是句问候的话,也可能只是一句:你在干嘛?

他没有留过任何甜言蜜语,没有说过他想我,没有说过谢谢,甚至没有在便笺上提过他任何情况。但当北疆第一场雪的时候,那便笺上一句:“天冷了,别只顾着说我,自己却不知多穿点。”却令我止不住泪珠子开闸。

我与他,如今这般,又算何?

将身上的白狐皮大氅拢紧些,最近我觉得越发冷。北疆的冬好长啊,长得我就快要挨不住了呢!

血水子还在流,一滴滴化作一粒粒金豆子。我头晕目眩,脑中眼前有许多与臭小子的过往。

或许当初我就该潇洒放手,或许我不该给他金豆子,或许,可人生哪有那么多或许!

小腹内那顽强的小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心酸,竟“咚”的一下捶左面肚皮,再“咚”的一下捶右侧肚皮。

我低眼瞧,如今小腹还仅是微微隆起,穿的衣衫又厚又多,没有人知晓,我早已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在抗议么?还是在安慰我呢?!

我也知一直这样无条件的以血化金供给闫似锦不对,可我就是无法收手。想当初我还无法理解苏姚,可如今我却彻底体会她当初心境。

血还在流,头愈发晕,在要命的空白到来之前,便觉身后猛的起了一阵风。

随之眼前便是白光一闪,接着我的脉门便被扣住。我定睛瞧,就见我那位许久不见的钱二哥。

“二哥。”

他一张脸阴沉沉的,一只手扣住我脉门,听闻我唤他,竟是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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