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2/3)
音喊道:“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放肆!”话音未落,脸上已经挨了一记耳光。马道婆“哎呦”一声,痛呼道:“打死我了!”却不敢再做强辩。
等到了贾府大门口,马道婆抬头一看上书“敕造荣国府”的正匾,登时心里一凉,再被押进王夫人院内时,三魂早就去了六魄。“老太君饶命啊!”不等贾母等人开口,马道婆自己已经先跪了下去,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看上去狼狈又可笑极了。
宝蟾见她这般,心里害怕,却不敢表露,努力冷静下来,才向那马道婆啐道:“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害得我好苦。你给我的是什么劳什子汤药,我服侍了二爷才吃下去,人便仰躺下了。倘或二爷有个三长两短,这可要我如何是好!”
“呸!小贱蹄子,也轮得到你在这里发狠!”夏金桂冲上前去先给了宝蟾一个巴掌,见宝蟾期期艾艾地淌着眼泪,想到这贱.人平日里仗着给宝玉生了个儿子便横行无忌,气焰愈发嚣张,心中便怒意横生,忍不住反手又给了宝蟾一个耳光,嘴里却说:“二爷好好儿的,你竟敢咒他!”
这可怎么了得!
贾母和王夫人都气得双手发抖,尤其是王夫人,一双利眸紧盯着跪在地上的宝蟾和马道婆,那眼中的神色活似要将这二人生生撕了一般可怖。
宝蟾吓得浑身颤抖个不停,膝行到贾母腿边,哭得几乎肝肠寸断,“老祖宗明鉴啊,我万不敢有这样的心思。奶奶的话是要冤枉死我啦,二爷待我那样好,我岂敢起这样的歹意。老祖宗,都怪我被奸人蒙蔽了,黑心瞎眼地犯下这样的罪过,只求老祖宗念在我给二爷生了芩哥儿的份儿上,千万饶恕我这一遭罢!”
贾母看她这样,心中只觉厌恶,抬手就命鸳鸯把宝蟾拉开。这才分出眼神给那马道婆,只说:“我不管你给我那玉儿吃了什么不清不楚的汤药,这样害人的东西,便是扭了你去官府,或是一力打死了,也是为民除害的事。只是,我一心向佛,也不愿作孽。唯今只一句话问你,我这孩子的病,你是治不治得好!”
马道婆抖得浑身有如筛糠,听贾母如此一般说词,半是威胁半是唬骗,更是深觉无望。这药剂本是作法得来的,便是吃下去也伤不了身。只是见那贾宝玉如今的情状,竟似中了什么降头一般,这可不是普通人能解的。
马道婆不敢欺瞒,只道:“哥儿这症状,并非因着我那汤药,实在是……”一语未尽,早有一膀臂粗壮的婆子使劲一个耳光挥下,马道婆呛咳了两声,地上便落了两颗沾了血的牙来。
那婆子瞪着一双牛眼,见马道婆还有胡话要说,膀臂便先抡圆了,只等贾母示下。
贾母到底是有阅历的人,见马道婆如此,心知她是无法可解宝玉现今的情状了。正闹的天翻地覆,没个开交,只闻得隐隐的木鱼声响,念了一句:“南无解冤孽菩萨。有那人口不利,家宅颠倾,或逢凶险,或中邪祟者,我们善能医治。”
贾母,王夫人听见这些话,那里还耐得住,便命人去快请进来。贾政虽不自在,奈贾母之言如何违拗,想如此深宅,何得听的这样真切,心中亦希罕,命人请了进来。众人举目看时,原来是一个癞头和尚与一个跛足道人。
见那和尚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蓄宝光,破衲芒鞋无住迹,腌臜更有满头疮。那道人又是一足高来一足低,浑身带水又拖泥。相逢若问家何处,却在蓬莱弱水西。
贾政问道:“你道友二人在那庙里焚修。”那僧笑道:“长官不须多话。因闻得府上人口不利,故特来医治。”
贾政道:“倒有我儿中邪,不知你们有何符水?”
那道人笑道:“你家现有希世奇珍,如何还问我们有符水?”
贾政听这话有意思,心中便动了,王夫人早已耐不住,因抢先一步上前说道:“小儿落草时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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