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2/3)
声色的水清也渐渐露出几分恼怒来,只怒声对身旁的小太监喝道:“你是怎么办事的,难道是个死人不成?这骨扇丢了竟也不声不响,难道是因我平日太宽和的缘故,一个个奴大欺主了吗?!”他的声音十分暴怒,吓得那小太监脸上血色全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林泽眉头一挑,眼睛看向水清腰间,那赭色宝相花纹金缕带上不过挂着一只半新不旧的荷包而已,哪里有什么骨扇的影子。再回想起先前几次见面,何曾见过什么骨扇,林泽心中越发的起疑。若果然是珍视若此,为何之前从来不见水清握在手中把玩,就算是因为重视而舍不得见人,也不会在平时随意挂在腰间招摇过市罢。
想到这里,林泽心头猛然一凛,直觉不好。
可已经迟了!
水清喝骂小太监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怒气冲冲的样子连隔着一个花圃的太上皇都听见了。循声看过来的时候,见是宫里养在皇后膝下的水清在喝骂宫人,心中便有些不喜。
“这是怎么回事?”太上皇举步走来,看着那伏地发抖的小太监和一脸惶然的水清皱了皱眉。他原本就很看不上身份卑微的女子,对于出身不高的水清自然也没有什么看重。不过因着皇后的缘故,对水清不冷不淡的罢了。今日一见水清竟然公然如此喝骂宫人,太上皇觉得身为长辈,他很有必要教教这个皇孙别以为仗着皇后的关爱就能“恃宠而骄”。
林泽余光瞥见太上皇不太愉快的脸色,心里大骂水清这惹事儿的毛病,暂且却没想到多长远的地方去。只觉得自己运气太背,碰见谁不好,竟然还碰着太上皇带着贾元春在这里赏花看鸟的,太倒霉了!
太上皇先是斥责了水清几句,当着宫人的面儿,倒也没怎么落水清的脸。眼神一瞥,就见那边还跪着一个少年,眼睛微微一眯,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宫中重地,难道是外男能随意进出的?若是冲撞了,便是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林泽心里大呼冤枉,听着太上皇余怒未消的口气,心里把水清翻来覆去地骂了不下数十遍。可脸上愣是丝毫不显,反而镇定自若地回禀道:“太上皇容禀,微臣应十一殿下之邀入宫觐见,不想冲撞了太上皇,是微臣的罪过。请太上皇责罚。”
太上皇一听,便斜睨了水清一眼,“原来是你请进宫来的?”说着,语气陡然一变,立时冷喝道:“不懂规矩的东西!便是你三哥都不敢轻易如此,你是什么身份,越俎代庖!”
这话说得太过诛心,连水清的脸色也瞬息变了,一下子跪在地上道:“请太上皇恕罪,是孙臣不知礼数,冲撞了。”说着,苍白的脸上更是血色尽褪,眼圈儿红通通地哽咽道:“孙臣只是挂念小林大人的病况,听三哥提起他身子好了些,这才想着请他进宫说说话。这原是孙臣的不是,一时要私心冲昏了头,竟枉顾了宫中规矩,还请皇祖父责罚。”
见他口口声声自称“孙臣”,太上皇倒不好过多苛责。
这些年来,他空有个太上皇的头衔,实际上服从他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不说如今的皇上翅膀硬了,就是水湛也是羽翼渐丰,隐隐有隐性太子的声名在外。遍观如今膝下的皇子皇孙,竟无一人可堪他重用。今日一看,这水清倒有几分有趣,说话字字句句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还不动声色地讨好了自己,看来并非省油的灯。
往日,怕是自己也小瞧了他去,一时看走了眼,到今日方真正的认识了他。
想到这里,太上皇低低地“嗯”了一声,才道:“你也是心思急切了些,原不是大过错,且站起来罢。”说罢,转头去看跪在地上的林泽,“你也起来罢,既然不是你自己有心要冲撞的,所谓不知者不罪,只记得万不能有下次了。”
林泽应了一声“是”,这次站起身来,恭敬地垂手低头站在一边。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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