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两片小翅膀的蚂螂〔4〕(3/3)
手还拍我大腿一下,不经意的举动让气氛欢乐起来。
我也嘿嘿笑起来,还情不自禁拍拍她的腰部。
除了高粱红,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单独和一个婚外女人在外面喝酒。尽管我不懂得这其中的礼数,但我下意识感觉到自己是不能大口喝酒的。因此,我一直瞧着安的动作,只要她端起一次酒杯,我就随着抿一小口酒,然后便放下杯子,再继续听她唠一些闲磕。
女人能说啥,说的都是她们心中那点破烂事儿,无外乎发生在娘家或婆家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对此我一点不感兴趣。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问题,就是师傅如何折磨她的?那天在安的家,原以为积压一年多的谜案即将揭晓。但是,千金难买人家乐意。我不知道,那天的安突然想起了什么,反正到最后时刻,她忽然又封住了自己那一张准备开启的口。
凡事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这是我娘曾多次和我说过的话。
冥冥之中的我,忽然感觉今天有戏。
因为今天和那天的情形完全不一样,前有三个小时并肩一座的垫底,现在两人又身心放松的坐在桌前,借着那一点白酒暖身的热度,不仅使我十分愉悦,也让安心旷神怡。本来我想借此安逸和谐的状态,再次询问一下安,以来满足我那颗好奇的心。只叹可惜,安一句接一句不停地说,叫我不好意思打断她的雅兴,几次溜到嘴边的话,立马又咽了回去。
就这样如此进行下去,一阵阵低语和嘬嘬浅斟之中,桌上的菜没动几口,杯里的酒却见了底。喋喋不休的安,更加兴趣盎然,她扫眼我,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让我去买两瓶啤酒。毕竟我是个男人,连忙说我有钱,一番你推我让,最终还是没有争过安。
等我们走出饭店时,火车站的钟声刚刚敲响九下。
北国隆冬这个时候,如同深夜一般,路上车稀人少。
我说:“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安一听,立即停下脚步,直勾勾瞅着我。由于刚好走到路灯的远端,光线幽暗,我实在看不出她此刻的面部表情。但我却猜测,是不是因为她家地方小,怕我去了没地方住。
于是我又说:“你睡大床,我在沙发上凑合一宿。”
似乎言犹未尽,我接着说:“明天我上班就不用起大早了。”
安静静地瞅我一会儿,依然没有吱声,直接迈开大步就往前走。
我犹豫一下,抬腿追上她,默默跟在她身后,向十一路公共汽车站走去。
走了一会儿,安再次停下脚步,偏过头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但我不解其意,几乎不假思索,马上回答道:“其实我也搞不懂这个问题,太复杂,他们都说我傻的时候,我倒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傻。可是,他们都说我尖儿时,我又觉得自己很傻。末了到最后,把我自己也给弄糊涂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尖儿子还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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