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两片小翅膀的蚂螂〔6〕(2/3)
不过,世间所有的事物都有两面性。
一瞬间,我想起了**的哲学思想。
这叫我大吃一惊,心立刻就悬起来。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我早到世上几天,所以才比别人少长了几天的心眼儿,其结果不言而喻,把本应该好端端的我变成一个大傻子。
赶巧这会儿,接产的男医生查房来。
我站起身,惊呼道:“大夫我害怕呀!”
高粱红和我娘也懵了,都愣愣看着我。
医生看看四周,不解地问:“你怕啥?”
我说:“万一我女儿也和我一样,将来她咋嫁人?”
医生一愣,大声道:“小孩咋的啦?”
然而,待我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后,医生立刻大笑起来,只听他说:“把你的心放进肚子里,小孩一切生命体征平稳正常,各项生理指标很健康,肯定不会是一个傻丫头。”
高粱红指着我说:“只要孩子比他尖儿就成。”
医生不好言语,只是抿嘴呵呵两声。
但是我娘却忍不住了,也跟着呵呵地笑。
……
幸福的笑声笑过后,
孩子的名字就迫在眉睫。
“我看这孩子叫清明吧。”
高粱红先发制人,她看着我娘,却冲我说。
我问:“叫这名?为啥呀?”
她说:“时间、节气、生日都放在一天,多好记。”
我白了她眼睛,说:“你胡说啥,得先问问我娘同意不?”
我娘说:“我不搀和你们的事,想叫猫就叫猫,想叫狗就叫狗。”
于是我说:“只要我娘没意见就好,这孩子是从你肚子里生下来,那就你说得算,我一切都听你的,清明这名字多响亮啊,连给你爹和我爹买烧纸的日子都一块记住了。”
我娘说:“傻儿子,你嘴积一点德行不?”
高粱红也说:“千万别乱说,福从口溜走啊!”
到了吃午饭时,安也来到医院祝贺,拎了些水果和几罐营养品。
谁又料到,她连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找出一条再正常不过的理由,对高粱红说,她家里还有做好的一床小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自己拎着费劲儿,叫我和她一块去她家取。
蒙在鼓里的高粱红说:“好哦,赶紧去吧。”
但是我一听,心中却猛地一紧,没敢看她一眼。
……
饮食男女,
人之大欲存焉。
这是老祖宗说的话。
食色性也。
但接着,老祖宗又说。
我肯定属于一个庸俗的人,直接将“色”字理解为性。众所皆知,我的“性瘾”大,这一点无须讳言。不过在我使用高粱红之前,自己是不乱性的。这不是我多么伟大、高尚,完全是因为我没有多余的女人可以去乱性。众所周知,这方面我一直靠自力更生而解决。
我猜测,也许正因为我的“性”资源如此贫穷匮乏,所以,那挂在“色”字头上的一把锋利的快刀,不但没有割断我的正常理智,反而使我在这方面比较有分寸。比如,在我良知未泯的青春期,在那个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窝棚里,尽管我憋得快要疯掉了,然而我却始终能够坚持住自己,牢牢控制住那个家什器,绝不会做“趁火打色”一类磕碜的事。
但是——
千里之堤,
溃于蚁穴。
饱尝一世煎熬英名的我,就在这年“初五”那个蒙沌的晚上,一下子毁于这个叫安的女人身上。多年以后,我依然坚定地认为,之所以在安身上犯下“滔天大罪”,直接原因只有两条。第一条,安这个女人“疯”了。第二条,这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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