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江南行 天地明（二）（2/2）
表情变得凝重严肃，他不想小满对他有太重的依赖之心，这样最终，小满只会难过。
他是杀者，本该独来独往的杀者，终有一天，他亦会回归到杀者的宿命之中。他没有退路，而所言的终结，只会有两种结局。他死，或者，大人站在世界顶端，天下归心。
小满望着先生严肃的神情，一时不敢说话。空镜沉浸在自我的思索之中，良久，才注意到压抑的小满，不禁缓和地笑了笑。
“小满，不舒服吗？”
“小满没事，小满只是在想先生刚才的话。先生说，您有一天会不在小满的身边，也要小满快乐。小满会听您的话，就像以前您不在小满身边时，小满时常会为零星的小幸福而微笑那样——会为一道酷似先生的身影路过而微笑，会为一天之中的朝霞夕阳而微笑，会为一场似曾相识的大雪暴雨而微笑。小满会听您的话，努力的快乐。但是，小满想了好久才明白，那些，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快乐，只不过是为了先生的教诲而强行衍生出的莫名情绪罢了。对不起，先生。”她沮丧地说道，只因她不想，对先生撒谎。
“小…小满。”空镜无言以对。身边的丫头，总会带给他太多的意外。快乐怎会强求得来，看来一直是他错了。
他们，是不言朝夕的。
分别再久，亦不会生疏。
“小满，不说这些了。忘记不快的曾经，这次，先生会陪你好好游玩一番。”
在那个叫江南的地方，心无旁骛。
“是的，先生。”
她终究是这样，在他身边，笑意突然。就算只是浅尝辄止的小幸福，她亦会，真正的快乐，永恒留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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