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内音书绝(三)(2/3)
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严峻。我郁闷的撇撇嘴:“不用你说老子也知道。”
“你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林墨主动迎向阳光,沐浴在其中,闭着的双眼上眼睫毛微微跳动,几个深呼吸后睁开眼,看向眼前这个邋遢老头子的眼神宁静而又敬佩:“请问您是不是姓‘常’?”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一般,老头子的身子明显一抖,佝偻的后背也似乎挺拔不少,流露出眷恋而又回忆的表情:“姓不姓‘常’吗,有多久没人问我这个问题了?十年?二十年?应该有小半辈子了吧?”
“怎么回事,你还真是神通广大,这种深山老林也有熟人?”我拉着林墨的手低声问道,“都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识,你是得有多富?”林墨白了我一眼道:“常老爷子说你没头脑你还真没头脑啊?”我不乐意道:“你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啊,你看看这两位,他们就知道了?”邢璐和章学澍听了脸不由得一红,纷纷别过头做眺望远方状。
林墨冲常老爷子微微点点头道:“老爷子刚刚不是说了嘛,他‘做鬼大半辈子’了,老爷子既然想让我们离开,就没必要说谎或者语出惊人,这样只会更加激起我们的探知欲。”“你是说,他真的是鬼?”邢璐心虚的看了一眼常老头子,烈日之下,还有影子,不像是鬼的样子啊?
“我们进山是为了什么?”对于我们三个人集体变傻,林墨也是颇为无奈。还是我最先反应过来,只是有点过激,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是说他是鬼王党的人?”“做鬼大半辈子”的意思就是加入鬼王党已经几十年了!在我的提醒下,邢璐、章学澍终于纷纷醒悟,悄然散开,将常老头子围在中央。
“不用围了,他要走我们肯定拦不住,连小郭都被他制服了,何况我们。”林墨叹口气道。“你是说郭毅是被他给......”我的嘴巴能够塞下一枚鸭蛋,但转念一想,要是连郭毅都栽了,我被他摔了一跤似乎也说得过去不是?
林墨点点头:“常老爷子,我是现任琉璃司的主事人,也是邵长邦的弟子,我师父在世的时候没少在我跟前唠叨你们的事。”“他们的事?难道说......”刚闭上的嘴巴又再一次张开了。林墨点点头,联系到老爷子和林墨刚刚说的那些话,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八怪之一,“常傻子”常厚振!
“不愧是邵长邦的弟子啊,嘿嘿!”老头子咧嘴笑了笑,算是默认了他的身份。“不光是我,其实这两位也是师父的弟子。”林墨指了指邢璐和章学澍道。常厚振摇了摇头:“别以为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狗屁弟子,只不过是邵长邦捡回来的弃儿罢了!”此话一出,除我之外的人均怒容隐现,只是林墨更好的隐藏了起来。常厚振像是没看到一般,自顾自说道:“都说我是傻子,我看他才是傻子、疯子,哈哈,看看他,最后落得什么下场,穷得连块棺材板儿都买不起!”
“你现在的下场似乎也好不到哪去。”我冷冷道,“可以预见,你死了之后别说棺材板儿了,连个收尸的都不会有。”关于邵长邦,我知道的都来自于白俊升,只知道他是白俊升最佩服的人,白俊升什么样我再清楚不过,他佩服的人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
“不错!”邢璐特意跑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老头子死的太早,那时候我们都还只是一群苦哈哈的穷酸,他收养过的人大部分也都失联了,但你现在可以去看看,他的骨灰盒换成了紫檀木的,墓地是最大最中央的,上面的供奉四季不断,不想你,活着跟个死人一样!”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臧克家的诗。
最初常厚振被我和邢璐的一唱一和气的胡子乱抖,但也只有那么一会儿的工夫,静静地听完我们的反驳和讽刺,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愤怒,反而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也为之一松,大踏步冲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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