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血战倪家营子(2)(2/3)
到哪里,打到哪里。有这样的干部和战士在眼前,我心里感到非常踏实。
我组织这个团和八十九师的两个团一齐反攻,冲杀几次,将左右两路敌人全部打退。但正面的敌人占领了我军当面的一个土围子,有了立脚点。我们在没有炮火配合的情况下,屡攻不克,只好紧缩一步。敌人在新占领的土围子里,安置大炮,可以射击下营子中心地区,对我军威胁很大。但基本阵地仍在我们手中,形成了对峙局面。
第二,空前的恶战又开始了。敌人集中所有兵力从下营子西面和左右猛攻,将我军守备部队包围数层,与我激战,切断了与前沿阵地的联系。我军几次反击,将敌人打退一步,前后方部队联系上了。但是敌人并没有全部退却,如果不把敌人的嚣张气焰压下去,就有被分割的危险。
下午,根据上级命令,我到总部去接受新的任务。总指挥部驻在缪家屯庄。在一个低矮的北屋里,并排放着两张桌子,徐向前同志伏在桌子上看地图,因为室内光线不好,他的鼻子几乎挨到了桌面;陈昌浩同志坐在桌子旁边。像往常一样,他们安详、镇定地工作着,激烈的枪炮声对他们似乎没有丝毫影响。
徐总指挥慢慢地抬起头来,放下红蓝铅笔,理一理腰间又细又紧的皮带,一双炯炯放光的眼睛凝视着我。在这严峻的目光里含着多少珍贵的语言啊!下级总是熟悉老上级的脾气的。徐总指挥正直、质朴、谦虚,就是和我们作下级的讲话都是用商量的口吻。可是今,他沉默了一下,扬起微微下垂的眉毛,用不容置疑的口气,扼要、透彻地:“敌是优势,我是劣势,如果今不把敌人打退,就有被消灭的危险。世才同志,我派你率领部队立即出击!九军的一个团附属你指挥。”这是命令,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钉在我的心里。
离开总指挥部后,我沿着一条雨裂沟急速奔向前沿阵地。左右的敌人用火力封锁这条路,子弹从我的头顶嗖嗖地飞过,耳边充满了“叭咕叭咕”的声音,这是马步芳从日本帝国主义那里买来的新式武器——六五步枪。在全国人民抗战的声浪中,他不去打日本侵略者,却用来屠杀自己的同胞,打红军,令人切齿痛恨!
回到前沿阵地,我抓紧时机组织出击战斗,命令二六八团和二六五团一部由左侧,八十九师的两个团由正面同时反攻,九军的一个团作为预备队(后来也用上去了)。各团的炊事员、饲养员都充当了战斗兵。就这样,每个团也不到一个足营的兵力。我们以一当十、以十当百地与敌人战斗。
下营子的敌人又排山倒海似的扑来了,我们用来隐蔽身体的断垣残壁只有二三尺高,敌人的枪弹打得这些矮墙上的土块四处飞溅。但战士们谁也不动弹,也不打枪,因为每人手里的子弹顶多也不过三两排了,当敌人“呜呀呀”地喊着冲上来,离我们只有二三十米的时候,手榴弹才下冰雹似的一齐扔过去。我身旁有一个机枪射手,他看见敌人冲上来,也不顾隐蔽,伸出半截身子去转动着枪口连射,把敌人打退下去以后,他用袖子抹一下脸上的汗水,一歪身子就睡着了。连续的恶战,战士们疲劳到顶点了。
冲锋号一响,战士们瞪圆充满血丝的眼睛就往前冲。原野上红旗翻滚,旗手倒下去了,后边的人又迅速上前把红旗高高举起来。机关枪开了锅似的嘟嘟叫,手榴弹的硝烟弥漫在空。轻机关枪射手们把背带挎在脖子上,手端着机关枪,和步枪手们一起冲过去。谁都争先恐后,谁都想多杀死几个敌人。敌人欺侮我军人少,在督战队的手枪逼使下,举着黄旗和镶边的白旗迎头撞来,两军混战在一起。英勇的红军战士们把刺刀捅弯了,用大刀砍,大刀砍缺刃了,用石头砸,用牙咬。拿起什么来就用什么打。夺回一块阵地,敌人反冲过来又失掉了,我们就再次冲上去夺回来。当我军受挫的时候,身负重伤的同志爬在前边作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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