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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戈壁苦战记(2/3)

一块,干干的喉咙,已发不出声音了,只好互相用眼神表示着:“咱们生在一起战斗,死也要团聚在一块。”有的同志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开始静静地等待死神的来临。“有——水——啦!”风,送来一声微弱的呼喊,使我从昏迷中惊醒。只见一匹跑离队伍到附近寻水的枣红马跑回来了,马抖着鬃毛,矫健地迈着四蹄,嘴唇滴着水珠,留在地上的蹄印也是湿的。这个情景,被一个清醒着的警卫员发现了。

水,对我们来就是生命。大家兴奋地爬起来,循着马蹄印,终于找到了戈壁滩上极罕见的一个水池。我们一拥而上,顾不得拿杯子,就趴在水池边,用嘴大口地吸水。大家喝了个痛快,又吃了点干粮,顿时,恢复了精神和体力,我们又一次闯过了“鬼门关”。大家争相抚摸这匹发现了水源,救了50多名红军生命的枣红马。

此时,风静沙沉,辨清方向后,我们又继续西行。当我们爬上一个大沙丘时,忽然发现远方腾起一条尘带。李卓然、黄火青同志判断,这是汽车开过后升起的尘土。我们兴高采烈地向这个有人烟的方向奔去。日落前夕,果然踏上了公路。我们沿公路向西北走去,当黄昏时刻,终于到达新疆的星星峡。

星星峡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中间的一个峡口,自古以来,这里就是连接新疆与内地的驿站、要道,也是通往亚洲中西部、印度半岛、欧洲东部和非洲东北部各国的必经之路。峡口内有几十间黄泥土房,居住着20多户汉、维、回族居民,峡口两侧的山头上,修筑着一些碉堡工事,驻守着新疆边防督办盛世才的一些部队。

我们刚到峡口,就见到两个身着便服的人快步迎了出来,定神一看,原来是陈云同志和滕代远同志。党中央果然派人接我们来了!大家像虎口余生的孩子回到母亲的怀抱一样,惊喜地拥上前去,和陈云、滕代远同志热烈地握手。一时,西征3000里的艰难风险都涌上心头。我们百感交集,热泪哗哗地流,呜咽着不出话来。

这时,忽然涌出100多名西路军指战员,欢呼着向我们奔过来。原来,他们从红柳园子突围后,没有进入戈壁滩,而是沿着兰新公路向新疆方向走。在路上,他们意外地碰到了陈云同志派出的打着红旗接迎的汽车,因此比我们先到了星星峡。还有一些被打散的西路军指战员,也正陆续来到星星峡。

陈云同志亲切地逐个慰问我们。我望着陈云同志清瘦慈祥的面容,回忆起他在中央根据地时平易近人,总是不知疲倦的工作的形象。更难忘的是,1935年1月的土城战斗中,我亲眼见到身为中央政治局委员的陈云同志,挺身而出,冒着枪林弹雨,亲临前线指挥抢救伤员,处理辎重,协助毛主席组织首渡赤水作战,挽回了危局,在危急时刻表现了革命领导者的大智大勇。

长征到达四川时,陈云同志执行党中央指示,从全县境化装去国民党统治区,领导我党的地下斗争。后来,听党中央派他去苏联参加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在共产国际工作。在这期间,陈云同志又给在法国出版的《救国时报》撰稿,宣传我党我军的业绩。

滕代远同志和我紧紧握手,一旁的李卓然同志介绍了我的姓名,他马上松开手,退了一步,上下端详着我:“吕继熙?不是吕继熙吧!”滕代远同志转身向李卓然同志:“你搞错了。”我轻轻点了点头:“我是吕继熙。”

记得在中央根据地第五次反“围剿”期间,滕代远同志从三军团政委调任军委总动员部部长,我在军委作战科工作,互相间经常接触。长征前夕,他受党中央派遣,到苏联参加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一去已三年。当年我是十七岁的青年,经过三年的战火熏灼,尤其是西征的艰苦磨砺,我瘦得皮包骨头,苍老得像三四十岁的人,老首长当然不敢相认了。终于,滕代远同志认出我脸上残存的一些当年模样,他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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