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时局(一)(2/3)
幢制度已经大致编好,但还没有进行第一次正式动员,如今只有魏越亲自主持动员才不会出现乱子,哪怕魏越动员府幢义从搞一次声势浩大的围猎也能有积极效益。
如果不对编好的府幢进行初步动员、磨合,那么很多颁布的条例都将成为空谈、废纸。也只有进行动员,传播魏氏影响力之余能有效增益府幢对自身的认同感和凝聚力。如果跟中部鲜卑或西部鲜卑打一仗并打赢,那么效果会出奇的好。
姜合缓缓讲述府幢义从的重要性,府幢编制的诸胡义从并不算新奇,在此之前还有湟中义从。湟中义从就是这样汉、羌、杂胡、小股鲜卑、匈奴混合而成生活、戍守于河西、湟水一带的军事集团。这个军事集团下属的各部也有相应的上下隶属编制,只是不如魏越这里府幢制度严明罢了。
现有的府幢义从进行全面动员,魏越可以得到大约近八万骑愿意跟着他外出劫掠两个月的骑兵。每年服役两个月,轮番动员也是一万出头的常备骑兵,几乎是一股让孟陀肝颤、桓典激动无比的庞大军事力量。
一万出头的常备骑兵,显然不会那么容易凑集,尤其是轮番服役相关条例的推行并非一蹴而就。草原游牧生产模式单一,严重依靠时节气候变迁,所以秋后进行大动员没问题,若是执行轮番服役设立常备,那么春夏之际服役的部落会遭到很大的生产力下滑。
但如果弄出一万出头的常备骑兵……威慑力将十分的大,不论是对鲜卑诸部还是对内进行军事威慑、讹诈,都是一张大牌。
营帐中,魏真抱着孙子与夏侯育煮茶小饮,不甘心问:“难道阿越年内真就无法出塞?”
被魏越起乳名为三郎的小孙子一岁出头,戴着一顶锦绣虎头添加一双小牛角的小帽半张着小嘴酣睡,魏真可不在乎什么嫡庶之别,再说这个孩子的生母就决定了他的特殊性,远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庶子能比拟的。
“不能,多方为难桓典等人,才可稳拿并州。”
夏侯育独目半眯着,如果还是当朔州牧,那么以朔州贫瘠的产出很难稳定府幢制度。在有稳固的生产基地的情况下,才能保证边市运转,以贸易促进府幢制度的凝聚力。没有凝聚力的府幢,就是一支随时都可以宣告崩解的松散组织。
府幢制度经营好能带来不可忽视的影响力,这种军事实力带来的影响力是能随时变现且源源不断的可再生资源;又因为内地战事的蔓延和扩大,大量的军马需求不断将马价拉高,战马资源价值连年上涨也让府幢制度的潜力加深,毕竟这是一支可以无成本进行动员去劫掠的军队。
目前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如何成功发动府幢制度的第一次总动员,只有魏越才有那个震慑各部的威望,也只有魏越激活府幢制度后能保证府幢义从带来的利益分配权。甚至,也只有魏越能保证首次府幢义从总动员后能抢到足够丰厚的战利品。
他不欲多言,魏真垂头看着怀里酣睡的孙儿,眉头不展道:“自阿越出镇南匈奴以来已有一岁,无月不战,我儿甚苦……今家业富足名播四海已无所求,老夫实不愿父子阔别天各一方。”
顿了顿,魏真紧接着表示:“若无法阻止阿越入雒,年内也难以出雒。那么明年可有机会?若有,大致能在何时?”
“最快也在明年夏秋之际,若今年冬时少主与黄氏女成亲,明岁黄氏女居留雒都,少主便有出雒之机。若军情紧促,朝廷多少会行些方便。”
夏侯育缓缓解释着,朝廷的规矩就是规矩,一方州牧乃是封疆重臣,手握一州军政财赋大权,是国之柱石。这样重要的存在,怎可能不加以约束?
黄琬如今是豫州牧,儿子、女儿都迁入雒都;黄琬担任州牧对魏氏一党来说并非好事,因为这就成了魏真就任并州的最大难度。
河东临汾城外军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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