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轻轻松松调包（2/2）
房里，把能找得到的食物，包括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也全部收了，再往火龙洞里飞过去了。袁子和桑葚儿分手之后，看见她飞出去了，捧着她给的书，赶紧走到山洞的深处，在冰窟里，看到了奇怪的一幕：生瓜蛋在河边跳来跳去，捡了很多石头，对着河水砸下去，溅起一朵朵水花，把他的衣服全打湿了也不在乎。一边砸着，一边跳着，一边骂着：“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怎么混到这个地方来的？你以为我不认识你们吗？一些四脚爬虫，还带一条尾巴，长得这么丑，还有脸活在世界上吗？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还把臭字当成五字念，真是无耻到极点……”他跳着，骂着，还带有一些脏字，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道观是个有文化的地方，那里的人都知书懂礼、修养德行，他在里面长大，应该不懂这些污言秽语呀！子不同，他是在农村里长大的，见到太多的打架骂人的事儿，可是生羸弱，一遇到这些事儿，姐姐就把他拉进房里，把大门关起来，那些污言秽语听着脏耳朵，听都听不到，当然学不会了。到了饭店里，来的人五花八门，形形色色，喝醉了酒的人更是丑态百出，什么脏话丑话都能得出来。但他师傅管教严，鲁大厨动不动就扯他耳朵，把他拉到厨房去，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学下神，家伙要学好，不要学打人骂人，那样的人将来就是粗人，就是二流子，就是地痞流氓……所以，袁子长得虽然不斯文，但是还真的没有什么坏毛病，可算是出污泥而不染。生瓜蛋怎么回事？在那么干净的地方长大，那些粗话脏话从哪来的呢？子听得脸红，却没有惊动他，因为看到他又疯狂起来了，石头砸死的鱼，他都捞上来，然后再往地下摔，摔得稀烂，又把烂成一团泥的鱼肉往水里扔……他就这样反反复复折腾，噼里啪啦的水响，还有石头砸地、鱼肉砸地的声音，还有她声嘶力竭的叫骂声，掩盖了嘶嘶的声音。袁子发现了，在他的叫骂声中，有不一样的声响，这是动物的叫声，这是他害怕的声音，与花夫人愤怒的吼叫声中出现的情况一样。子不看生瓜蛋了，而是环顾四周：我的妈呀，墙壁上全是红色的蛇，密密麻麻的，就像一片红色的树苗。洞壁的四周像冰大坂，却不像房间里那样笔直的墙壁，而是像蛋壳里面一般，有的是曲面，有的是斜坡。下面那些红色的蛇一律向上，而洞顶上面红蛇都朝下长，顷刻之间，山洞里面红光闪闪，如果在远处看，像是红毛毡覆盖了山洞内壁，诡谲异常。他也怕蛇，尽管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是怕，就想往外面跑，可是，他的退路也被堵上了，好像没有进去的通道，也没有出去的通道，居然四周全部都是红蛇的时候，他哇哇乱叫跳起来了，情不自禁地破口大骂：“哪来这么多蛇呀——这些都是魔鬼变的，你们是什么玩意儿？桑葚儿，你跑到哪去了？你怎么不来？怎么让我来？你明明晓得我怕蛇，你不是捉弄我吗？怎么有这么个鬼地方——”他尽管没有爆粗口，但是很生气，生怕那些蛇跑到身上来了。生瓜蛋根本没有在意他，只是拿石头砸河里的鱼，依旧在叫骂着。大概是两个人的声音太响了，就听见丝丝声音加大乱响，那些红蛇变粗变壮，弯弯扭扭，脱离了冰壁，居然飞起来了。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因为，只有地上才没有蛇，他想闭住眼睛，又担心蛇跑到身上来了。他的惊恐叫声惊醒了生瓜蛋！让他终于从疯魔中清醒过来，叫得更响，可是，噼里啪啦的响声，又压过了他们的叫喊，再看上去，那是血红的蛇拉长了身子，脑袋全部裂开，变成了一朵朵血红血红的大红花，那些粉红的蛇信子，变成了花蕊，妖娆地曲卷着，似乎还有生命。两个孩子看呆了，抱着脑袋，躺在地上，再也叫不出声音来，只是望着山洞的顶端，看着那么多的红花从洞顶上水桶那么大的窟窿里钻出去，啪啦啪啦一阵乱响，然后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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