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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哼道:“我劝你谨言慎行吧,我不是老十,不会对你那么迁就,看,只要我不高兴,你就会被万箭穿心。”

“你敢碰我!”燕乐大叫。

一辆马车驶入没有关闭的宫门……

燕乐冷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到底是谁?”

九王子说:“丞相不是一般人,他机关算尽、草菅人命,却一直费尽心思的想要保护你,你是谁?”

“与你何干,你不配。”

一人从马车里伸出手:“夜弦,上来!”

陪伴了三年的声音,这一刻听来特别安心,燕乐正要递出自己的手,城楼上九王子道:“来得正好,可以瓮中捉鳖了!”他看了看四周,举起了手发令:“射箭!”

箭矢纷纷之中,血腥味四溅。燕乐滚落在一边,那辆马车的车辕断裂,真熠和秦昭都滚下来。

剑雨落下,秦昭远远的看着夜弦,那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有事,他就算是死在这里也要护住她!

那个唇红齿白温柔如阳的男子站起来,不顾自己身上中的箭正在汩汩往外流血,朝燕乐扑过去:“夜弦!”他把夜弦扣在怀里,直到一波剑雨结束,燕乐伸手一摸,他的背上全是和蜂窝一样的血窟窿,一瞬间泪如雨下。

“秦昭,你怎么这么傻……”

真熠也愣了,半晌,失声大喊:“王爷!”

秦昭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夜弦,蓦地吐出一口血,他像是不喜欢自己这种颓废的样子,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对着燕乐笑道:“你看,我也能保护你。”

燕乐第一次感受到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流泪的悲凉。

“秦昭,我……不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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