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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动之以情(1/3)

这儿,除了空气清新,令他的身心舒畅之外,他还可以任意放马在长街上奔驰,而无须要担忧撞倒路人。他是急性子,平生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等待,所以要做的事情无论怎样困难,那怕只得一分机会,只要他能够抓得住,他都会立即去将之解决。

苍凉的古道上走来一匹瘦马,此马瘦骨峋嶙,不仅秃尾而且浑身无毛,上起路来一摇三晃,象是随时会倒下,骑者是个年约六旬的老道士,身着玄袍,又脏又破,人也象那马一样显得无精打彩,毫无生机。

雁荡山属括苍山脉,在乐清县境,东连温岭,西接白岩,南跨玉环,北控苍岭,盘曲数百里,其峰一百有二,谷十、洞八、岩三十,争奇竞胜,不可言宣,绝顶有湖,水常不涸,雁之春归者,留归于此,故曰雁荡。

话才落音,一股寒风,点在他的期门穴上,皇甫泽人事不省倒下。

照壁上镌有两具人身府仰百穴图,穴名刻在穴道上,细如蚊蚁。图下尚镌有密麻字迹,皇甫泽想了想,慢慢凑了过去,借着胸前的夜明珠光凝目望去,不觉默诵谨记而下,镌文:“人者,上禀天、下禀地、阳以辅之、阴以佐之,天地有四时五行,其变也、喜为雨、怒为风、结为霜、张为虹,不体有四肢五脏、八脉十二经,三百六十穴道循周天而行,时刻丝毫不爽,故行为荣、张为气、散为声、阳施于形、阴真于精、天地之同也……”

他提了一口真气,当先走去,来到那断树残枝附近,只见那几株大树干原本生长得甚密,现在被折断了,那剩在地上的一半树桩显示乃是被巨力推折,断口亡处横裂还有些许茎皮接连未断。

皇甫泽的右手,不知不觉已按在剑柄上,这种场面,他还是第一次遇上,难免有些不知所措,到他想到要离开这地方的时候,已实在太晚。一阵急遽的蹄声接着从前方传来,当先斗骑如飞,冲进长街,鞍上一个中年将军,手执丈八蛇矛,相距还有二十丈,便自将马勒住,后面八骑紧接奔来左右排开。

魅影游魂,随风飘浮谷外,枭鸣悲啼,使这山谷如同鬼域,更添了几许阴森恐怖。谷内,缓缓走出一双情侣,男的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如傅粉,剑眉飞鬓,口角擒笑,气度不凡,另一为紫衣少女,云髻斜坠,明眸皓齿,冶眉秀丽。

皇甫泽听完,忽噗嗤一笑,舒掌现出两面竹牌。这两面竹牌长宽不及三寸,上镌柏叶一枝,表裹黄泽熟亮,分明摩娑年夕,竹质坚硬,纹理细密,与普通竹干迥异。

独孤克大愕道:“你为何不早说,唉,在下也曾问你等来历,坚不吐实,毒手暗袭,怎能怪得在下。”说着又是一声长叹接道:“九子母连环系总瓢把子赠给在下防身之物,并无解药……”

皇甫泽立刻也想到,那一日与自己交手的蒙面客,自己虽然将他的露面布中抢夺而下,但却始终未见其面,后来那一面布却又交给端木漾儿姑娘了,这一切的经过,刹时在他脑中浮过,他心中渐渐生出一个感觉,非得查个一清二楚不可。他思念一定,走了回来,低声对端木漾儿道:“这树枝倒断据我看来,并非为人所推,乃是那一种怪兽行走时开路所为,咱们顺着足印去看看如何?”

皇甫泽一本正经道:“书载雁荡诸峰峭拔险怪,皆涵于谷中,自岭外望之,均无所见,一入其内,则森然列峙,不逊于桂林阳朔,奇不可名状,故宋人沈括谓天下奇秀,无逾此山,但百闻不如一见,在下此行不虚。”

两人迳往大街走去,经行人指引之下,只见横衢左侧,有家同福客栈,门首吊悬着两支斗大的油纸灯笼迎风摇晃着。店伙立在店外正惺忪着两眼,呵欠连天,送走昨晚投宿的旅客,准备走入店内,目睹两人走来,忙哈腰笑道:“两位要住店么?”

独孤克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说话之间,目光掠过老夫面上,微微颔首,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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