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七章 刘表的倾诉(1/2)
却说刘备依仗的卢宝马逃过一劫,身在荆州屋檐下,始终是矮着半头,不敢主动翻脸,于是只好凑凑合合过日子。
这一凑合,就凑合了两年,刘备也已经40出头了。
刘备的雄心非常隐晦,他喜怒不形于色,所以能够忍耐数百日之久,甚至在此前不惜狼奔豕突。
但是,刘备的雄心却从来没有磨灭过,他就像一个手无寸铁的猎手,耐心的在山岭间徘徊,躲避着猛兽和冷箭,等待着刺杀山之王一举成名的机会。
刘备虽然已过不惑,但是依然斗志未消,曹操出兵抗拒台骀时,刘备劝刘表发兵帮助曹操,刘表不能用他的计策,反而派人寇略西鄂。
等听到曹操战败的消息,刘表对刘备说:“没有听你的话,结果现在不得不面对台骀这个强敌。”
刘备乐观地说:“如今天下分裂,战争不断,机会的到来,难道会有终极吗?要是能不放过以后的机会,则这次也不足以遗憾。”
刘备在荆州的时间里,并没有松懈他那经久弥坚的斗志,刘备看出刘表与自己非同一路人,即使刘表有心,他也着实无力。
荆州的安逸生活已经让刘表丧失了斗志,如今只爱好争争口舌之勇,而没有心思率兵征战了。
有一次刘备、许汜与刘表在一起共论天下之士。谈到陈登时,许汜不以为然地说:“陈元龙乃湖海之士,骄狂之气至今犹在。”
刘备久在徐州,对陈登十分熟悉,听到许汜这样说很生气,但他没有立即反驳许汜,转而问刘表:“您觉得许君所言对不对?”
刘表说:“如果说不对,但许君是个好人,不会随便说别人假话的;要说对,陈元龙又盛名满天下!”
刘备问许汜:“您认为陈元龙骄狂,有什么根据吗?”
许汜说:“我过去因世道动荡而路过下邳,见过陈元龙。当时他毫无客主之礼,很久也不搭理我,自顾自地上大床高卧,而让客人们坐在下床。”
刘备应声道:“您素有国士之风,现在天下大乱,帝王流离失所,元龙希望您忧国忘家,有匡扶汉室之志。可是您呢,整天忙着求购土地,到处询问房产价格,说的话没有能采为良言的,这是元龙所讨厌的做派,他凭什么跟您说话呢?假如当时是我,我肯定会上百尺高楼上去高卧,而让你们睡在地下,哪里只有区区上下床的区别呢?”
刘表听了,放声大笑。
刘备深情地说:“像元龙这样文武足备、胆志超群的俊杰,只能在古代寻求。当今芸芸众生,恐怕很难有人及其项背了。”
陈登与刘备相互欣赏,陈登曾赞道:“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刘玄德。”
可惜陈登家族是地方豪强,在徐州根基深厚,他的首要目的是保全家族在徐州的利益,不可能像糜竺这种商人一样散尽亿万家财,跟随刘备流离。这也许是因为糜竺的眼光更加独到吧!
宴罢,刘表留刘备再叙,刘表道:“当初檀溪跃马,孤也有曾听闻,震怒之余,却又无可奈何,年轻之时,尚且意气风发,现在却是发现,不论怎样动作,终究是被绑架在氏族的马车上,车轮滚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失了氏族的支持,别说这荆州牧,便是这荆州地界,我刘景升就无法踏足,可得了这氏族的支持呢!却又不得不俯首听命啊!”
刘备说道:“这个道理,愚弟自然明白,当初也曾和元龙商讨一二,元龙认为,还是为人主公自己的问题啊!倘若能力十足,自然便可随意挥洒而不受掣肘。”
刘表满饮一樽,笑道:“玄德贤弟,元龙只谓其一,未晓其二啊!他的说法,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终究非长久之计,我苦思十数载,终于想出一法,不知贤弟可否想知?”
刘备道:“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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