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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1)(1/2)

束冠欲饮今宵醉,未料酒浓煮伤痕。

玉娥心恨今生错,只待来生换良人。

年中午饭的时候,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云南在云天的指导下也放了几个二踢脚,吓得云南点燃后就抚着耳朵跑得远远的。

屋内已经摆好酒席,父亲披件袄子坐在炕头上,桌前放着一壶母亲为他烫好的清酒。外间屋依然烟气腾腾,母亲猫着腰站在锅台旁拣上几盘豆包,又吩咐云丽招呼云天和云南吃饭。云南进屋后像猴子一样窜到炕上,伸手就抓桌上的菜,被云霞一巴掌打了回去,并喝令着他,快去洗手。在这个家里,除了父亲,云南最怕的就是二姐了。在他的记忆中,大姐要比二姐好,因为闯祸挨打时,总是大姐挡住母亲的鸡毛掸子,或者背起他逃跑,才使他一次又一次脱开父母亲的责打。二姐则不然,什么东西都要和他平分,差一厘都不行,最让他怕的是,如果打起架来,二姐是毫不留情。

云南是云丽带大的,自然会有这种情结。那时,不管是放假还是上学都带着他。那时读书老师管得松,因为他们也知道孩子多得没人带,只好大孩看小孩,只要课堂上不哭不闹,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所以整个小学时期,云丽都是上学带着弟弟的吃食,上课站着听讲,座位上坐着弟弟,渴了饿了就喂他吃喝。就这样,直到云南上了学前班。

大家坐定桌前,母亲给父亲斟满了一盅酒,父亲则给每个人倒了一点果酒,相当于现在饮料,当时五角钱一瓶,只有年节时才能喝到。鲜红的颜色衬上白瓷碗煞是好看,馋得云南趁父母亲不注意时就咂起嘴巴舔一口。

“云天,也来点白的吧,都19岁了,成了大小伙子,喝点没事的。”父亲给云天也倒了一盅。云天顺从的点点头。

“在我们那个时候,19岁早就成家立室了,你们现在都还读书,真是赶上好时候了,所以别辜负了老人们的心呐。”父亲一脸的慈笑。

“就是啊,你们这群孩子,出生就在福堆里了。”母亲也很高兴。

云丽瞅了云天一眼,想象着他若是成家立室的话,该会是什么样子啊?寻思着又低下头看着碗里鲜红的果酒,自己的影子在里面晃动不停。

“来,我们一家人一起喝吧!”父亲端起酒杯找云天碰了一盅,云天恭恭敬敬的喝了一口,辣得他蹙眉不解,父亲见状哈哈大笑。母亲赶紧将自己的果酒递给云天,并对父亲说,“孩子不能喝,就别叫他喝了。”

父亲看了看云天,问:“还能喝吗?”

云天却点头,“没事,二哥,能喝。”

“那就适量吧!今儿高兴。”父亲自顾又倒了一盅。

父亲和云天边唠边喝,当然都是父亲在说话。说他和六爷爷的那些陈年旧事,云天也不打断,只管听着,二两酒下肚,使他的头有些发沉。

云丽吃完了饭,搬了个凳子坐在柜跟儿下没事翻着书,等待着父亲的随时吩咐。她早就不想让父亲和云天喝了,但又不敢开口。此时的云天,胳膊肘戳在桌子上,手托着脑袋,好像一不留神就要倒下一样。

“云丽,给我们盛饭吧!”父亲说,又问云天,“你吃点饭吧。”云天却顾不得说话,只晃了晃手。

云丽将饭盛好端上来,父亲又说,“去,把云天扶到西屋,让他睡一觉就好了。”

云丽“嗯”了一声,上炕去拉云天。云天挪动身子到了炕沿,感觉着两条腿不听使唤,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身子也飘飘乎乎的。好不容易下了地,在云丽的搀扶下,他靠着炕沿邦支撑着身子。

纵然身子醉死,心还是那般清晰。云天使劲的抬起眼皮,些许醉意苦笑望着云丽。

“不是说一醉千愁解吗?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那么心痛,还是觉得毫无办法?还是觉得无路可走?为什么,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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