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武松威震平安寨 施恩义夺快活林(上)(2/3)
拨到来,便可送与他,若吃杀威棒时,也打得轻。若没人情送与他时,端的狼狈。我和你是一般犯罪的人,特地报你知道。岂不闻‘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我们只怕你初来不省得,通你得知。”
武松道:“感谢你们众位指教我。小人身边略有些东西。若是他好问我讨时,便送些与他;若是硬问我要时,一文也没!”
众囚徒道:“好汉!休说这话!在人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只是小心便好。”
话犹未了,只见一个道:“差拨官人来了!”
众人都自散了。
武松解了包裹坐在单身房里。
只见那个人走将入来问道:“那个是新到囚徒?”
武松道:“小人便是。”
差拨道:“你也是安眉带眼的人,直须要我开口?说你是景阳冈打虎的好汉,阳谷县做都头,只道你晓事,如何这等不达时务!你敢来我这里!猫儿也不吃你打了!”
武松道:“你到来发话,指望老爷送人情与你?半文也没!我精拳头有一双相送!碎银有些,留了自买酒吃!看你怎地奈何我!没地里到把我发回阳谷县去不成!”
那差拨大怒去了。
又有众囚徒走拢来说道:“好汉!你和他强了,少间苦也!他如今去,和管营相公说了,必然害你性命!”
武松道:“不怕!随他怎麽奈何我!文来文对!武来武对!”
正在那里说未了,只见三四个人来单身房里叫唤新到囚人武松。
武松应道:“老爷在这里,又不走了,大呼小喝做甚麽!”
那来的人把武松一带带到点视厅前。
那管营相公正在厅上坐。
五六个军汉押武松在当面。
管营喝叫除了行枷,说道:“你那囚徒省得太祖武德皇帝旧制:但凡初到配军,须打一百杀威棒。那兜拖的,背将起来!”
武松道:“都不要你众人闹动;要打便打,也不要兜拖!我若是躲闪一棒的,不是打虎好汉!从先打过的都不算,从新再打起!我若叫一声便不是阳谷县为事的好男子!”
两边看的人都笑道:“这痴汉弄死!且看他如何熬!”
“要打便打毒些,不要人情棒儿,打我不快活!”
两下众人都笑起来。
那军汉拿起棍来,吆呼一声,只见管营相公身边,立着一个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白净面皮,三绺髭髯;额头上缚着白手帕,身上穿着一领青纱上盖,把一条白绢搭膊络着手。
那人便去管营相公耳朵边略说了几句话。
只见管营道:“新到囚徒武松,你路上途中曾害甚病来?”
武松道:“我於路不曾害!酒也吃得!肉也吃得!饭也吃得!路也走得!”
管营道:“这厮是途中得病到这里,我看他面皮才好,且寄下他这顿杀威棒。”
两边行杖的军汉低低对武松道:“你快说病。这是相公将就你,你快只推曾害便了。”
武松道:“不曾害!不曾害!打了倒乾净!我不要留这一顿‘寄库棒’!寄下倒是钩肠债,几时得了!”
两边看的人都笑。
管营也笑道:“想你这汉子多管害热病了,不曾得汗,故出狂言。不要听他,且把去禁在单身房里。”
三四个军人引武松依前送在单身房里。
众囚徒都来问道:“你莫不有甚好相识书信与管营麽?”
武松道:“并不曾有。”
众囚徒道:“若没时,寄下这顿棒,不是好意,晚间必然来结果你。”
武松道:“还是怎地来结果我?”
众囚徒道:“他到晚把两碗乾黄仓米饭来与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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