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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浔阳楼宋江吟反诗 梁山泊戴宗传假信(下)(2/5)

,穿杏黄衫,整了搭膊,腰里插了宣牌,换了巾帻,便袋里藏了书信盘,,挑上两个信笼,出到城外。

身边出四个甲马,取数陌金纸烧送了,过了一宿。

次日早起来,用了酒食,离了客店,又拴上四个甲马,挑起信笼,放开脚步便行。

端的是耳边风雨之声,脚不点地。

路上略些素饭素点心又走。

看看日暮,戴宗早歇了,又投客店宿歇一夜。

次日,起个五更,赶早凉行;拴上甲马,挑上信笼又走。

约行过了三二百里,已是已牌时分,不见一个干净酒店。

此时正是六月初旬天气,蒸得汗雨淋,满身蒸,又怕中了暑气。

正饥渴之际,早望见前面树林首一座傍水临湖酒肆。

戴宗捻指间走到跟前,看时,干干净净,有二十副座头,尽是红油桌凳,一带都是槛窗。

戴宗挑着信笼,入到里面,拣一副稳便座头,歇下信笼,解下腰里膊,脱下杏黄衫,喷口水,晒在窗栏上。

戴宗坐下。

只见个酒保来问道:“酒便不要多,与我做口饭来。”

酒保又道:“我这里卖酒饭;又有馒头,粉汤。”

戴宗道:“我却不荤腥。有甚素汤下饭?”

酒保道:“加料麻辣豆腐,如何?”

戴宗道:“最好,最好。”

酒保去不多时,一碗豆腐,放两碟菜蔬,连筛三大碗酒来。

戴宗正饥,又渴,一下把酒和豆腐都吃了。

却待讨饭,只见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就边便倒。

梁山上,安千诺睁开眼睛,望向山下,念叨:“戴宗…”

酒保叫道:“倒了!”

只见店里走出一个人来。

便是梁山泊旱地忽律朱贵,说道:“且把信笼将入去,先搜那身边有甚东西。”

使有两个火家去他身上搜看。

只见便袋里搜出一个纸包,包着一封书,取过来递与朱头领。

朱贵拆开,却是一封家书;见封皮上面写道:“平安家信,百拜奉上父亲大人膝下。男蔡德章谨封。”

朱贵使拆开,从头看去,见上面写道:“见今拿得应谣言题反诗山东宋江,监收在牢一节,听侯施行。....”

朱贵看罢,惊得呆了,半做声不得。

火家正把戴宗扛起来,背入杀人作房里去开剥,只见头边溜下搭膊,上挂着朱红绿漆宣牌。

朱贵拿起来看时,上面雕着银字,道是:“江州两院押牢节级戴宗。”

朱贵看了,道:“且不要动手!我常听得军师说,这江州有个神行太保戴宗,是他至爱相识,莫非正是此人?如何倒送书去害宋江?言一段书却又天幸撞在我手里!”

叫;“火家,且与我把解药救醒他来,问个虚实缘由。”

当时火家把水调了解药,扶起来灌将下去。

须臾之间,只见戴宗舒眉展眼,便起来。

却见朱贵拆开家书在手里,戴宗便喝道:“你是甚人?好大胆,却把蒙汗药麻翻了我!如今又把太师府书信擅开,拆了封皮,却该甚罪?”

朱贵笑道:“这封鸟书,打甚么要紧急!休说拆开了太师府书札,俺这里兀自要和大未皇帝做个对头的!”

戴宗听了大惊,便问道:“好汉,你却是谁?愿求大名。”

朱贵答道:“俺是梁山泊好汉旱地忽律朱贵。”

戴宗道:“既是梁山泊头领时,定然认得吴学究先生?”

朱贵道:“吴学究是俺大寨里军师,执掌兵权。足下如何认得他?”

戴宗道“他和在下至爱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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