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挖个坑,埋谁?(1/4)
糜竺略忖片刻,皱眉道,“计是好计,但公子有所不知,吾家以贩卖南货为主,获利在五倍以上。。。。。。”
我哑然一笑,打断道,”清平世道,达官贵人自然需要珠宝之物装点门面,提高身价。不过,如果北方打个稀里哗啦,别说买珊瑚、宝珠这些奢侈品,能保住小命就阿弥陀佛了!那时,您这珠宝生意还怎么做?以眼下的价格来看,粟米一斛不过一百二十钱自然是没多少花头,若是五六百钱甚至上千钱一斛,您还会这么认为么?”
糜竺眼中寒光一闪,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了。嘿嘿,珠宝生意那么好做,你日后也不会去抱刘备那小腿了。
糜竺:一斛上千钱?!
我耸耸肩道,“是啊!到处都在打仗,粮食还怎么种?珠宝不能当饭吃啊!等到‘人相食’的时候,粮食卖到黄金的价格都不奇怪!”
糜竺兄弟的脸色开始变得阴郁起来。
其实从东晋衣冠南渡开始,长江流域的稻文化便逐渐取代了黄河流域的麦文化,我不过是提前把这个概念提前提告诉了糜竺。如果他真的这么去做,也许以后能吸引大批北方汉人提前南渡,可以积聚更多的力量去应对一百多年后的北胡南侵,历史也许就此改道了。
只是糜竺这么做的可能性会有多少呢?人总是愿意呆在熟悉的环境中,何况眼下这个环境可以为他提供丰厚的回报,而南方在大多数东汉人眼中不过是囚徒发配流放的瘴疠之地啊!
“太岳何以笃定日后北方定会遍地狼烟?”糜竺终于开口了。
“莫谈国事。”我用手指了指墙上的条幅,小声嘟囔了一句。
“阁下顾虑,鄙人自是明了!”糜竺微笑道,“不过,若无充分依据,吾如何说服宗族家老同意此等大事呢?”
我抬起头来,与糜竺四目相对。一盏茶功夫之后,他诚恳的目光让我放下了顾虑。
糜家跟甄家一样,都属于在野人士,而且他又不呆在洛阳,好像跟他说点敏感问题也没多大事哦,如果他真的被我煽乎南下种地,我也算积了阴德了。
“今日之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松口了。
“阁下只管放心,绝无第六人知晓!”糜竺指了指身旁的糜芳,补充道。
“击掌为誓!”
“诚如君言,敢不从命!”
我与糜竺兄弟二人击掌为誓之后低声说道,“董卓、丁原养那么些兵真是为了保家卫国?话说回来,朝廷如果有力量,会让他们养那么多兵?”
糜竺:言之有理!既然如此,董卓之辈为何不反?
我冷笑道,“大汉朝立国三百余年,恩泽日久,人心尚且思汉。再说今上虽然毛病不少,却非庸主!有道是出头的椽子先烂,时机未成熟之前,他们岂敢轻举妄动!”
糜芳:那何时才算时机成熟?
糜竺:哈哈,‘今上却非庸主’倒是新颖的很!
我呷口茶,叹气道,“这根子就在皇帝身上啊!”
二糜:愿闻其详!
我:为什么说‘今上却非庸主’呢?其一,禁锢党人;其二,大行卖官之道!
糜竺笑道:“哦?!”
我解释道:“这党人都是些什么人?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平头百姓能算清流么?必须不能啊!那些个党人要么出身世家,要么是皇室后裔。他们掌握着大汉朝大部分的土地,而掌握着土地就意味着掌握着人口,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糜竺:更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我:舆论!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舆情’!因为党人全是高级知识分子啊,史书撰写、品评人物不都是他们么?平头百姓每天忙着种地,怎么知道深宫大内的皇帝是昏君还是明君?还不是党人们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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