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离京要事 5(1/2)
离京要事(5):风雨永平路
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六月初六中午,我终于离开直隶顺天府进入直隶永平府境内。这时彩烟早已醒来,她说了许多关心我的话,当然筱梦和清云少不了又要训我一通。
又下起了雨,马车不得不减速前行。这糟糕的天气,总让人心中隐约产生不安。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我拉开车幕询看情况,只见筱梦无奈地告诉我:“这么雨越下越大,我不驾车了。清云,我们一起进车避雨。”清云从马车里拿出蓑衣,替黑马盖好马身后就挤到车里。清云拉开车幕,并将车幕挂好,她看着中雨变成大雨,大雨变成暴雨,不由感慨:“这么大的雨,连连续续在直隶下了好些天,我担心直隶地区会受灾,许多百姓又会流离失所饿死街头。”
这漫漫官道的前方已经看不清楚,暴雨在肆虐整个直隶。彩烟饱含忧伤,拉着我的袖子说道:“寻风大哥,大明朝廷会赈灾派粮吗?”我点点头,因为我知道直隶对于朝廷的重要性,我笑着安慰彩烟:“彩烟妹子,直隶安危直接关系到皇城安危,也关系到大明王朝的脸面。朝廷不仅会赈灾,而且还会大张旗鼓地救灾。”我又笑着对筱梦、清云说:“谢谢你们冒雨赶车,我……我……雨下小之后我来赶车吧,你们三个就好好待在车里。”
筱梦摇摇头,她忧心地说:“你的伤还没有痊愈,不能让你冒雨驾车。寻风,你可要平平安安的,我还想你陪我去我老家杭州呢!”清云也附和地说:“不用你驾车,我们不怕风雨。我们从湖广一路上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还怕直隶这么小的风雨吗?等马车进入城镇,我们就住进客栈好好吃一顿睡一觉。”我还想坚持,不过筱梦立即笑道:“你又不会赶车,就不要逞英雄了。雨中道路泥泞,驾车更需要好技术。”我便没有再说什么,四人在马车里开始聊天,杂七杂八的事都说,时间一下子就傍晚了。
傍晚时雨小了不少,于是筱梦冒着雨出去赶车。也是的,蓑衣就一件,给马用了。筱梦却无所谓,她倒觉得淋雨舒服,她边驾车被唱起歌来:“浪奔,浪流,万里滔滔……”不消说,就是彩烟告诉筱梦的。听完筱梦唱完《上海滩》,我忙笑道:“这么快,你就学得这么好,厉害!”筱梦没有得意,反而淡淡回道:“唱歌,对于我来说小事一桩。”就在此时,彩烟突然说道:“寻风大哥,你经常唱一些奇怪的歌,现在也唱一首吧!”清云点点头,认真地对我说:“嗯,快唱快唱!”
没有办法,我唱起了我经常唱的《逍遥叹》:“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昔日伊人耳边话,亦和潮声向东流。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笑叹智穷不知今况终成空,刀钝人乏,恩断义绝梦方破。路荒已叹饱览足迹没人懂,多年往烟雨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自嘲末境千情万缘因皆愁,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末。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图消瘦,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她们三个听完后有些愣住,然后一一回神。彩烟还是那样,大嘴一张:“寻风大哥,你唱得好听。”清云就理智些,笑着对我说:“好,很好,非常好!”筱梦微笑着,淡淡说道:“词还不错,曲亦还行,不过你没有唱出愁叹,难免不足。”
马车一路疾行,顶风冒雨终于进入一个小镇。往后七八天都是冒着雨赶路,走走停停,而我在慢慢恢复身体。想到距离关外越来越近,我不竟想起大草原,想起武将在战马上驰骋沙场。关外的辽东地区,拥有大明战斗力最强的辽东军队,因为他们既要和蒙古人打,还要和不听话的女真人打。而大明,真正的宿敌建州女真想来现在正在扩军备战,而大明这一个浑然大物却依旧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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