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回 四荆追凶误入彀中 曹印行法泪斩爱徒(3/6)
海子抓捕了四个偷桃的窃贼?这四人正是赵四儿、李可、李琅、禹丰。”
“啊?”曹印大骇,双眼瞪得又圆又大,像要鼓出来一般:“他四人果真冤枉了?荆非不是去询问过陈公公,说绝无皇上下旨敞开禁园之事么?”
荆非道:“不错,那日弟子找到看守南海子禁园的陈公公,他听说有人偷桃,也大为气愤,信誓旦旦地说从未接到过什么圣旨,嘱咐请弟子速将窃贼交付有司严办。”
曹印道:“荆非,你持我通天笏速去南海子传陈公公前来问话。”荆非去了,一个时辰后神色惊慌地回来道:“恩师,据南海子禁园监守太监李公公回话,禁园里并无姓陈的公公。”
这一消息如惊天霹雷,震得曹印软软地瘫了下去,荆斯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恩师,将他搀到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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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印带着几个旗慰走访了死者亲属和邻居,录了证词,重新验查赵四儿、李可、李琅、禹丰尸身,查明是受刑而死,并非畏罪自缢。又查出四人被抓当时就向四荆做了申诉,用刑之前又向南城兵马司做了辩解,但四荆不信,将他们捆绑强行押走,陈译、史明波、杨檬不听,擅自动刑突审。再查出事后有数十百姓喊冤,都声称南海子已对百姓开禁,皇上允许百姓入园采果,但王会聪既不上报,也不向宫廷核实事情真伪,而是滥用权威,强行驱散,致使赵四儿、李可、李琅、禹丰含冤受屈而死。
曹印道:“押解途中,我亦询问四人,他们申辩已,我却不信,令你四兄弟将他们移送兵马司,失察之罪难辞其咎。”
“不,错抓人的是我四个,预审人的是我四个,决定移送南城兵马司的人也是我四个,恩师半途碰巧相遇,随便问了几句,即便恩师不说,我们也会依律移送有司,此事与恩师何干?”荆悝忙为曹印开脱。
荆鞅、荆斯、荆非均道:“是呀,此事罪在我们四兄弟,与恩师没有干系。”
曹印道:“你们休要替为师开脱,我若是普通百姓也就罢了,身为朝庭命官,皇上的臣子,缉凶捕盗乃职责所系,为师要是谨慎一点,细听他四人辩解,亲到皇宫查询,必然问出真情,也不至于出此大错,这失察之罪岂能轻免!”
荆悝提醒道:“此次行法,千载一时,良机若失,对私,恩师心血破灭,毕生所求毁于一旦,对公,朝廷腐败依旧,百姓疾苦更甚,大明江山危矣。此事因我兄弟四人而起,我四人入罪了,只要恩师在,行法尚有希望,若恩师一定要将自己牵扯进来,只怕……”
曹印心头一震,是呀,我若因这事入罪,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东山再起了,个人毁誉事小,天下苍生事大,可是,此事自己确实有责,岂可因无人知晓而逃避律责?皇上圣明,定会理解我的过失。曹印沉思过后,蓦地抬头道:“曹印为民,守法如山,曹印为官,执法如鼎。你我师徒既已失职,当如实上奏皇上,但愿……皇上开恩,念在你我师徒一片赤血丹心份上,令我五人戴罪行法,将功补过。”
四荆听了,知道无法劝阻恩师,齐齐地跪于恩师跟前,荆悝道:“请恩师速速将我四人捆缚,押入大牢候审。”
眼看自己不得不亲手将爱徒送入大牢,曹印肝肠寸断。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叹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也许这就是劫数。
曹印一咬牙,呼来旗慰道:“将他四人送入大牢候审,再持我通天笏到南城兵马司拘押王会聪、陈译、史明波、杨檬,他八人之罪,待我查明罪责,奏明皇上后再定罪处刑。”旗尉惊问道:“荆大人四人何罪之有?”荆悝道:“你休多问,速带我四人去大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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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刑部大堂里,曹印将王会聪、陈译、史明波、杨檬一一押来讯问,细读了尸检格目,查明了事情真伪,又令荆家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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