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情感之门(2/4)
。”她说着缓了缓道:“现实就是这样,我不管下个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都要去羊城南方人才市场跑一趟。别老闷在一个地方,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白白耗费时间不说,也上不了档次。按说学院出来,对社会的实践期已过。我也该称他一声老资格了,不能总窝在一个地方,在这棵树上吊死。你们说是不是?”她说着黯然起来,喝完酒,待王丹给她盛饭过来接道:“反正我已决定辞职了,看看那位年前公司聘请的本地人,中山大学毕业,开着小轿车上班的主任会怎么做,我想集团那边可能很难放我。但强扭的瓜不甜,他们也应该知道其中的缘由,这么廉价的脑力劳动,是不能留住人才的。我虽算不上什么人才,但最起码可以保证不是庸才。”张杏玫酒后吃饭的话多,酒足饭饱后,仍然喋喋不休。
伍鸣燃上支烟,与卢诚对吸着,阿来参与到王丹与张杏玫收拾残局的战斗中。他吐出个烟圈,吃饱了坐着没动,觉得胃里面鼓涨得舒服,看着张杏玫端起电饭锅里的火锅底料汤要出大门去倒掉,便伸手制止道:“别倒,晚上加些青菜和面条将就一餐算了。明天公司饭堂开伙,可就一切恢复正常。”张杏玫停下转身将锅盖好,放在伍鸣的床架子上层,听得他还在那“啊、啊”地虚虚实实地陪笑。听她谈话便多看了伍鸣几眼,那张诚实的脸面和古董似的镜架,便深深地印在了她脑海里。
清洁工作结束后,卢诚再次将《铁达尼号》影碟重放一次,意思是要让王丹记住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因为有金科的几位老乡过来看,凳子不够,张杏玫便在伍鸣的床沿落座。伍鸣的习惯是吃了就睡,两人挨得近,便一边看一边闲聊。伍鸣饭后自然是要午睡,他躺在被窝筒子里,直直地挺着像具僵尸,看看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疯子一般的爱情时,有一句没一句地同张杏玫聊着。伍鸣仰躺着头,枕在高高的枕头上,双腿显得极为无力。张杏玫每说一句话,他便转过半个身子来。张杏玫听伍鸣说话时,她也同样扭头看着他的眼睛。
“回家去过年,其实不过是种形式,说到底就是陪父母多说说话。以前没这种感觉,在与我老爸老妈咫尺天涯,彼此声音完全隔绝的这一天,我才深深地懂得。说话沟通的需要,暗念着生命的意义。”伍鸣忽地说着自身的感受,勾引起张杏玫,想起去世已十年的父亲和多病依然活着的母亲。记忆的闸门打开,喷涌而出的是父亲晚癌,那瘦骨嶙峋的样子。父亲低沉着要她在病床边坐下,她却不愿意挨近。母亲说那肺癌有传染性,决议不让他上前。父亲说着话,她戴着口罩仍隔有些距离。
“人有时真是奇怪之极,只有到了生死离别,才能明白,父母的需求是多么容易满足。记得我父亲临终的刹那,我才明白。可是一切都已经无法弥补,只有深深的愧疚和遗憾,让活着的我,长久地寻求着逝去的父亲的谅解,只后悔晚了悟出这个道理。”张杏玫说这话,极力压低声音,于是头越来越低,喝酒后的脸红扑扑的显得可爱,已闻着伍鸣呼出的气息,动情道:“现在母亲多病,两个弟弟又正上着学。在要跨入南下的车门时,心有种碎碎的感觉,但又不得不上车。”她说着叹了口气,令伍鸣闻着不由得屏住呼吸,听她继续深情道:“回去过年十来天,劳命伤财,也只是为了见见母亲的面,陪她说说话,要不然心里便会空落落。这么匆忙来回一趟,只是捎来更多的思念罢了。面对百越现在就业的趋势,我不得不认真审视他的能力。为了整个家庭和弟弟们,我已没有了退路,必须改变他才行。”
伍鸣听着,他极力控制着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想着她开始劝卢诚的话,联系着她话里的意思,便直了了道:“你准备辞职离,另寻高就?”他说着,人忽地来了精神,透过厚厚的镜片,认真地看着她。
“嗯,”张杏玫重重地点了点头,额前长长的刘海,在急剧的抖动中,已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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