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究竟是何时,情根已深种?(3/12)
起来,这天气凉爽,说菊花开得好,正和少夫人饮茶。”临安热情洋溢带路,庆余是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回身交待跟来的人:“照顾好马,出门做客要懂规矩。”临安拍他肩头:“说这些做什么,还能没人招待?”
庆余第一次来郭家,等候的时候宁远将军府大门看了又看,进来见一条甬道全是四方青石,夸道:“这个路结实。”
“我们家里这路不仅可以跑马,还为车辆平衡。”临安毫不避讳商人家庭,朝廷上下无人不知道郭将军出身于商贾。他反而介绍:“看这些房子,又高又大,当初盖的时候全为堆放货物。”
三两点秀树,有一带池水,上面飘着或紫或黄的菊花瓣儿,顺流曳曳而去。庆余嘴里答应,心里却道,这外省的富户,倒比京里的大人住得舒服。可见这人有钱享受,倒不必一定当官。
随临安走过垂花门,知道进了二门庆余更为谨慎,脚下稳稳当当,手把衣服整好,和临安打听:“少夫人在,我必要拜见拜见才是道理。”
“这个包在我身上,”临安满口答应:“哥哥你来了,哪能不让你见个真佛面就走。”庆余闷声不响,他怎么知道自己来的原因之一,要看郭将军夫人。
主人们的事情,庆余远不如临安清楚。临安陪侍郭朴,虞大人不来看他知道。而庆余对于虞临栖中间有没有信来,就不太了解。
打一个哈哈混过去这些话,见一座青砖小院,缠着红色的爬墙虎藤蔓出现在眼前。临安举手让客:“哥哥请。”
带庆余在院门下站着,临安去回话,庆余张着眼睛往里看。他是见过郭朴在军中昏迷不醒,军医一盆血水一盆血水往帐篷外泼的情形。当时快马请来各处有名军医,出来都摇头束手。
这一年不见,郭将军如何?伤筋动骨的事情,就是好也上不得马拉不得弓吧。
郭家这房子奇怪,一般有正房,一般有厢房,只是两般厢房不一样长。一边厢房屋脊掩在槐树榆树,竟然长而又长。
外省这是个什么房子格局,庆余看不明白。临安步子轻快重新过来:“公子说日日思念,让快请呢。”
上了石子路,见碎石平整间有几粒花色石头煞是好看。转过合抱粗的老槐树,见一带长廊乌瓦红栏,十几盆上好的菊花摆在一处,几株兰花在另一处,衬着廊下穿红着绿的几个人。
她们簇拥着的,是一对年青夫妻在烹茶。
郭朴将军一年多未见,庆余一眼还是认得出来。只看他一眼,就明白一年多郭朴将军吃过多少苦头。
他以前直鼻黑眸英俊过人,现在眼窝深陷,显得鼻子过挺,嘴唇过薄,两边面颊瘦得看不到肉,只有一个骨架子在。
这样子,比他去年已经好了许多,去年样子庆余没有看到,他只看今天,心里嘘唏不止。
一件石青色夹衣,空空当当在郭将军身上。以前他宽肩乍背,有一个好腰身。现在他全身上下,只看到一个宽肩膀,给人不胜衣衫之感。
就这样,他笔直坐着,眸子里笑意不少。不管别处如何憔悴,这笑意让人觉得精神。
他对面垂首坐一个女子,大红罗衣碧绿罗裙,走近可以见到花朵繁杂,有如飞动。她有一头乌鸦鸦好秀发,可见上面珠玉其间,宝石闪光。这应该就是少夫人。
庆余满面陪笑台阶下叩头:“小的庆余见过将军,我家公子听说将军伤势好,往日情分先在信中,又怕笔墨不及,让小的起五更快马来看,将军好了,我家公子从此可以喜欢。”
郭朴眸子里厉色闪过,心头火气直冒。他随之笑容加深:“我太喜欢,原以为一病不起难见故人,不想天不亡我,有你们念着,我还是起来了。”
束腰鼓腿彭牙小桌子上水开了,在红泥小火炉上冒出热气。郭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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