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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3/4)

,先是聆听了化妆女人长篇累牍似的教诲,后来又来了一名军官模样的年轻人,对饭堂纪律进行了诠释,然后是大家合唱了一首《团结就是力量》。本来还有点食欲的我,胃口全无,打了个报告,出了队伍,径直走回了宿舍。

晚上一觉醒来,我就看到彭杰的大屁股在我头上晃悠。我踢了他一脚,他回头讪讪地笑道:“羽哥,醒了?”

彭杰怎么看也不像重庆人,身长七尺,腰宽体胖,倒有些像东北人。他要不是肥胖,多半是个帅哥。

“嗯,坐。”

彭杰依我所言,一屁股坐在了我床上。铁床低沉地吼了一声,顿时陷进去一个大坑。我整个人感觉被弹起来似的,赶紧扶了扶床沿。

“嘿嘿!”

彭杰露出整齐的白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羽哥,你是温州人吧?”

“嗯。”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又得为温州人解释半天了。

“温州都是有钱人啊!厉害!”

我不知道彭杰说的“厉害”是针对温州人还是温州有钱人。反正我不厉害,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我父亲好像很有钱,但和我没关系。

“温州有钱人只是小部分,大部分还不是一样没钱。你不需要大惊小怪,温州人都是吹出来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说,全国的房价就是温州人炒出来的,温州人没钱谁信?”

我实在不想在温州人有钱没钱上纠缠,就换了一个话题。

“今天晚上食堂的伙食怎么样,味道还行吧?”

“很不错。我真没想到,部队的伙食这么好,我现在感觉肚子还撑得慌。你知道吗?我吃了三碗饭,加上四个花卷,两个玉米馍,好久没吃这么多了。对了,特别是那个酸菜鱼,做得相当地道,润滑连香,鲜泽有余,还有……”

彭杰唾沫横飞,脸上满是回味,让我也咽了一口口水。这个时候才想起我还没有吃饭,于是我只得又一次换话题,以麻木自己的胃。

“这个床太小了吧!”

“是有点小,比我大学的床还小,我还真怕晚上掉下床。部队的床怎么这么小?”

我看了看破旧的铁床,估计彭杰要是来一次翻身,这床恐怕得横倒在地。搞不好,我都要跟着遭殃。

“这样吧,我不喜欢睡下床,我睡上面,你睡下面吧,这样你就不怕摔着了。”

彭杰见我主动提出换床,激动得无以复加,龇着牙使劲握了握我的手。

“太谢谢了,我没想到你人这么好。那我们马上搬吧,很快就要熄灯了。”

整理好了床铺,彭杰嚷着要请我喝酒,我却之不恭。三日无酒,我倒有些馋了。彭杰走后,我看了看寝室四周。

我所在的寝室有四张高低床,住了八个人,我们来之前应该还算整洁,但现在彻底变样了,整个一农民工宿舍,行李胡乱地放在了过道上,锅碗瓢盆哪里都是,各种颜色的被子杂乱地摆放在床上,一部收音机哼哼唧唧地唱着京剧。我虽然知道西部很落后,文化活动很欠缺,但也不至于把全部家当都带上吧。七月的天气本来就燥热,我看到这些东西,心里像被塞了一个东西似的,怎么也不畅快,总感觉支援西部的就是一群逃荒的人,背着破烂去找寻自己的梦想。我不由得又开始把自己看轻了。

彭杰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的全是我喜欢吃的。虾仁凤爪,花生抓肉,正是下酒的绝配。

酒喝到半巡,彭杰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才发现这小子并不是那么简单。

“谯羽,你觉得我们该选谁当班长啊?”

“该选谁就选谁呗。”我打了个太极。

“那到底选谁呢?”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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