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4/9)
条又一条的条约。历史是尼尼微纪念碑故事的延续,无数的囚犯一队一队被放逐;历史是新版的福达(注:福达在棕榈树下被罢黜)故事。新版金属硬币上刻画了拱门的样子,流露出悲伤、痛苦、哀伤。如果发生那么一点点的改变,历史就会完全不同。历史不断地累积,历史车轮向前翻滚,我们才能走向一个新的高度,时间越长久,目的越明确。上帝引导人类走过复杂的命运。华莱士先生在达尔文发表惊世骇俗的观点之前就详细阐述了相关理论。华莱士原来信仰是上帝安排好了一切,“有一种更高级的智慧指引人类按照确定的方向,朝着确定的目标发展,正如人类指引动物和植物的发展一样”。一切对自然界适用的东西对历史同样适用。由帕斯卡尔提出、坦普尔主教阐述的教育世界的观点是正确的。世界是不断进步的整体,每一辈人都在前辈创下的基础上继续发展。生命像落入泥土的雨点,一点一滴都没有浪费。世上未完成的意愿也将实现,人性破碎的大旗曾经无精打采地低垂,现在又在快乐的彼岸竖起。
世界大战也和历史上其他事件具有相似性。历史哲学家中的精英们发现历史是重复的。有一些军事历史事件和普鲁士入侵法国有着惊人的相似。像1793年至1794年和1814年入侵,1794入侵梅斯(注:法国东北部城市)和凡尔登(注:法国东北部的一个城市,位于梅斯以西的默兹河)。双方打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战役,结果是法国更加一蹶不振。然而,刚打仗的时候,入侵者普鲁士人气焰高涨,锐不可当,可后来日渐萎靡,犹如一盘散沙,再也没有当初的锐气了。历史事件又惊人地复制了。1793年10月13日德国人攻打了维森博格防线,并占领了这个地方,法国将军不得不退守哈格那,失去了大片土地。德国人因此获得了军队和资源优势,法国人面临更糟糕的境地。而在战争的初级阶段,德军磨磨蹭蹭、犹犹豫豫、懒散怠惰,犯了很多愚昧的错误。有一次,盟军甚至离巴黎只有一百五十英里了。法**队极为沮丧,巴黎一片黯然,巴黎共和党掌权派正准备逃跑。但德军却没有乘胜追击进攻巴黎,到手的结束战斗的伟大战机弄丢了。如果盟军进一步挺进的话,英国也许就不必还法国六亿的公债了。即便是拯救大众委员会虽然冷酷地干了无数刺杀事件,此时也变得同仇敌忾、斗志昂扬,没有放弃对国家的希望。甚至是卑鄙的巴海贺也用激动人心的言语动员大家保卫祖国:“自由是每个公民向往的目标,有些人为它付出勤奋,有些人为它付出财富,有些人为它付出忠告,有些人为它付出武器,而所有人都要为它付出生命。共和国已经是被围困的城池,它的所有疆土都成了军营。”1793年德军在维森博格的作战方略和1870年在维森博格和沃斯的作战方略没什么区别。德军在1793年取得了重大的军事胜利,但传统的历史学家说:“盟军过于怠惰,法军只在大溃退中损失了一千人。如果盟军不是这种作战状态的话,法军可能会丢掉一个军的兵力。盟军的这次胜利打开了共和国的大门,但并没有使盟军获得最终胜利。”当1794年法国反击入侵的时候,正处于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内心反复涤荡着那句格言:“快打!狠打!”现代人不会再纠缠过去的史实了。
当盟军旅途劳顿、萎靡不振的时候,法国的战斗热情空前高涨。一百二十万人应征入伍,并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就训练整肃。一批杰出将才很快在法**队涌现。有个年轻的负责军事工程的军官,击退了入侵的英军,夺回了土伦(注:法国东南一城市,濒临地中海,位于马赛东南以东),他后来成了一代帝国的缔造者。据说有十多个出身低微的士兵都身怀将才。他就是伟大的卡诺,他在危机时刻脱颖而出,成为一方军队的领袖。“有了卡诺,”拿破仑说,“才打了胜仗。”1793年至1794年间还崛起了另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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