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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黄河小栈 2(1/2)

大碗割喉酒,厚片卤牛肉。

“哈哈哈,痛......快......!”

都说打蛇随棍上,人在江湖自然少不了察言观色的本领,眼瞧着当家的把这乡村老酒喝出了陈年佳酿的喜感,眉宇间也笑开了花,做下属的自然少不得得要溜须拍马一番。

一个人扯着嗓子嚷道:“郑大哥,您说做兄弟的愚钝也好,天生命贱也好,我都要说一句。咱们这趟货送下来,也只赚得百十两银子,何必要您这样破费,这才上岸,又是酒肉又是上等房,哎呀,这叫兄弟们怎么受得起,这......这可.....”

这招就叫做抛砖引玉,明知必然有喜事,依旧要装作全然不知,其间若是能顺势略表忠心,哄的上面人感动,那可就更显高明了。

果然上首的中年听到这句话哈哈大笑起来,一扬脖将碗里的酒倒入嘴巴里,咂咂嘴大笑道:

“王兄弟哪里话,当初我流落河南,多亏了兄弟们看得起咱,跟咱一同共事,当日大家搓土为香拜了天地许下有福同享的誓言,大家勠力同心几年经营换来咱们‘长远镖局’如今的家业,每日里刀口舔血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好就好肉好日子么”

酒肆众人听到“长远镖局”四个字都咦的一声侧目看来。

几个大汉见了众人的反应,自然更觉得意,一人嚷道:“当家的哪里的话,兄弟们一门心思的都是为了长远大哥还有咱们打出来招牌,便没有这些花里胡哨,兄弟们也无怨言的”。

为首的郑长远大手一挥,拖着长音“嗳”了一声,止住对方的话。

“姓郑的向来奖罚分明,都说打虎亲兄弟,自相识那天起我打心眼里没把兄弟们当做外人,早些时候,咱们一穷二白,诸位兄弟跟着老郑吃了不少苦,老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说道这里转过脸,向左侧第二排的汉子问道:

“何进大哥,去年七月你送货去黔中,路遇劫匪,被人用箭射穿左臂,你为了不误期限,带着箭伤就继续上路,天幸这趟镖最后及时送达,才保全了咱们镖局在岭南一带的名声。这等功绩,难道老郑能装不知道吗。”

那名叫何进的人,苦笑一声站起来,道:“当家的信得过我,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

郑长远捧起酒坛帮他斟上酒,叹气道:

“黔中地界‘天无三日晴’一路上都阴雨绵绵,你重伤久不治,从那时起落了病根,每逢雨天使力都会疼痛难忍,这些你虽然没说,我可是都知道的,这才擅自做主把你调作趟子手,做些人情脸面的勾当,还盼着兄弟你不要怨我”

那名叫何进的男子,本来众人欢愉时低头寡言,虽然没有面露不快,却始终不似其他众人满面惬意,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震,这时才明白当家的苦心。

郑长远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老成持重,走镖时有你跟着,不管是遇见官府还是不长眼的劫匪,总能省却不少麻烦,我很放心。”

他安慰完何进,又转过身对另一个年轻男子说道:

“刘隽,咱们兄弟几个中你年纪最小,入行也晚,实话说来我平日对你总放心不下。今年二月你行镖到都护府,半途有收到家里的书信吧?”

那个名叫刘隽的是个白面小子,长得高头大马,听到这话骨碌碌的眼睛一阵讶然。

他家居湖南,说来离河南镖局有千余里,今年腊月才回乡完婚,众位兄弟也都去喝了喜酒。

本来他新婚伊始自该努力先做好传宗接代的大事,可今年二月镖局接了份都护府的大单,他知道镖局人手紧凑二话不说就从湖南赶来,当时众兄弟还极力劝阻。谁知道走到半路居然收到家中书信,言道乡间恶霸滋扰近邻,更是三番两次的调戏新妻。

这一封书信只让他恨得牙痒,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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