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司马光任职国子直讲（2/3）
司马光说道：“历时间太长，又经古代的多次战乱，能传下全文已是不易。到春秋时期已经无人重视，多亏孔子整理，又传给门徒弟子方才传到今天。”皇上问道：“尚书的要义是什么？”司马光说道：“天也。”皇上问：“何出此言。”司马光说道：“历代尚书上各位帝王皆借天意行事，合天意者为帝王，不合天意者被清除。如汤武革命皆是借天意伐夏桀和伐商纣王。汤武顺天意而成天子，夏桀和商纣失去天意而成囚徒。”皇上问：“夏桀和商纣有何失天意之为？”司马光说道：“对臣子残暴，对黎民残酷。天意是让天子代天统制国家，是为了让人间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然天子若不是为了黎民为了国家，却让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则就是与天作对，天将降祸于此人，让他失去天子之位。另选明君为天子，是此也。”
皇上又问道：“历朝更替，改朝换代，都是因为君主残暴吗？”司马光说道：“有的君主倒也不残暴，但长于富贵，不知民间疾苦，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他不知道他的富贵是百姓一锄头一锄头刨出来的。这种帝王连一般人都不如，不要说治理国家，称王称帝了。”皇上又问道：“可有朝代是万年天下。”司马光说道：“与天同寿的神仙都有，只要好好得干，天不厌弃，倒是有此可能。但是此家久居帝王之位，为最高层，难免有些傲慢，势必看不起百姓和其他的人。恐又是骄横，听不得别人的意见，长久就会使得国家大乱。但是只要好好得教育自己的子孙也不是不可能。前提是要符合天意。”皇上听了叹口气说道：‘这是如此之难，只要我大宋过了百年，我就对得起祖宗了。“司马光说道：“按现在的形势看，我朝有几百年的天下是不成问题的，但是万年天下，臣不敢讲。天意难测！”
皇上又问道：“各朝各代都覆灭了，他们有什么短长？”司马光说道：“夏朝改公天下为家天下，夏启借父亲之功德，伐益一举成功，而有天下。”皇上问道：“那到底是大禹为夏朝开国君主，还是夏启是开国君主。”司马光说道：“当然是夏启为开国皇帝。虽然夏启借大禹成名，但是大禹已经将帝位传给益，夏启伐之方得天下。古代公天下传贤不传子。虽然是好，但与人伦不符。有悖常理，要求太苛刻。人伦亦是天道之一，此恐有悖天道。故夏启传子不传贤，贤人可做大臣，同样可以得到重用，此为进步。夏朝乃是大同，百姓精神快乐，但是生计太过贫苦，粗布淡饭，长久下去恐难维持。到了夏桀连粗布淡饭都能难以为继，故夏朝亡。”
皇上问道：“那商朝呢？”司马光说道：“商朝亦是大同，三代都是大同。但是好巫术，杀人祭祀天神和祖先，太过野蛮。好巫术，愚昧百姓，百姓精神不快乐，虽然是好衣好穿好吃好喝，也不见得长久。到了朝代的最后，连吃穿都没有，百姓又恨商王好巫术自以为得天神保护，心中生气，认为商王不管百姓死活，遂支持武王伐纣。”皇上又问：“祖宗真得庇佑子孙吗？”司马光说道：“尚书云天地为万物之祖，人为万物之灵长。天地生万物，人要敬天，人为万物之灵长，故要尊重人。商王杀人违反天意自以为敬天，天早就恼怒，商王不尊重人，以为别人都是奴隶和草木不值一提，但是人遂顺天意尊周武王伐之。拜祖宗和敬天是一致的，祖宗在天看见自己的子孙违反天意也是痛心的，不会饶恕这些不肖子孙的。而且祖宗到底不是天，也得听天意。”
司马光说道：“周朝礼教清白人伦，为顺天意。分封诸侯，建邦立国，制度为盛，百姓精神快乐，吃穿不愁，然天子戏弄诸侯，听不得百姓的意见，后又侮辱大臣，不像君主之所为。为诸侯和百姓所不满，其实乃王政衰落，支持不下去了，也是周天子自己不行了。诸侯蜂起自己发展。故天子得尊重臣下和听得进去百姓的意见。”皇上说道：“说得好。”司马光说道：“秦人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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