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灵芝草（2/2）
它在天空中一个扎子扑到耗牛身上：“你怎么啦？谁把你弄成这样的？”然后又叽叽哇哇说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盯着黄祈。
“这什么东西啊，这？”黄家一边往后退，一边哆嗦着问。
一字眉朝他脸上吹了一口阴风，面目突然一抽，露出血盆大口，和一口不齐整的尖牙，然后抑天一啸：“鬼魂，听说过吗？”就开始围绕着黄祈转圈，飞舞。
“噢。”黄祈听完它的自我介绍，突然镇定下来，十分欢快道：“鬼魂是伤不了人的，它们自己都死了，没什么可怕的。”
一字眉在天空中栽了个踉跄，无语地又围着他怪叫了几圈，发现对方确实不害怕它，才恋恋不舍地隐去。
“你收的小弟？”他指着消失的一字眉，冲我苦笑道。我点了点头，虽然对耗牛之死心生叹息，但也无可奈何，便只好拿出刀斧，将它分成尸体，切成一块一块，打算做成干肉，带在路上做干粮。然后又将它的骨头好生安葬，算是回报它之前驼过我数日的恩情。
于是我们在小屋中又逗留了两日，才再启程。
走之前黄祈问我去哪？我想了想答道：“咱们去找灵芝草吧。”
“灵芝草？你要那东西做甚？一般的灵芝在药铺里可以买到，我们何必大费周张？”他一边问，一边收拾行李。
他将厚厚的耗牛皮做成了两件背心，我们一人穿了一件，又拿剩下的毛皮做了个背袋，里面装了食物，我们便踏上了征途。
“一般的灵芝草自然是救不了我想救的人。”我叹了口气，“如果要寻找到千年灵芝，我们不仅需要有毅力，还要有机缘才行。”我踩在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地上，心情复杂。
“你这么费劲，是为了锦姑娘吧？”他有意无意地试探一句。
“是。”我不想隐瞒，却又觉得无能为力。
“我就知道你喜欢那姑娘。”他干笑了几声，不免有些忧心道：“但你知道那姑娘她是否喜欢你呢？”
“应该不喜欢吧。”我答。
“那你还冒这么大风险去帮她寻药？”
“或许大部分的人都和我一样吧？”我感叹道：“这世上只有一部分人能够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另外一部分则不行。他们只能默默地守护自己喜欢的人，像我一样。”
外面的风雪很大，我感觉心底凉凉的。天空中又飘来臭道士那句话：你今生得不到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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