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谢官娘的自述 二（3/4）
碎碎帮忙，怕是虞暮宸连中饭也吃不上了。
晌午吃饭时，碎碎和一个自称管家的男人提着面上画着花开富贵的红漆饭盒将我带到了县衙后府的大厅里。
当我行至大厅，见虞暮宸在坐在桌边等着，那只受伤的手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县令的官虽不大，但毕竟是朝廷命官，吃饭时自然有五六个丫鬟小斯在一旁侍候。
见我来，他对我笑笑，神情略微有些紧张，许是怕我再发疯，不再识得他，他虽如此神情，但嘴角上扬，掩不住的开心。
“官……官娘，你来了。”他说。
我见了他习惯性的福了福身：“女儿见……”话未讲完，我的余光瞥见周遭一众下人的错愕的神情，遂只行了一半的礼便慌忙坐到桌前的梨木圆凳上，等着碎碎将饭盒里的饭菜一道道摆在饭桌上。
虞暮宸似是有些不自在，他悄悄的瞥了我一眼，只一眼便被我逮了个正着，他更尴尬了：“官……官娘，你今天做了什么菜？”
我坦白的说道：“我也叫不上菜名，多是碎碎做的，剩下的是厨娘做的。”
虞暮宸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你素来不喜我吃别人做的饭菜，怎的今日……”
“今日我做不来，且我日后也不来了，你若不喜欢，自己饿着便是。”我回答得坦然且生冷。
虞暮宸蹙眉，眼底悄然划过一丝尴尬与不悦，但很快那一丝不悦便被他强装出来的笑容代替了：“你若不喜欢，这饭菜不做也罢，我看碎碎和厨娘做的也不错，日后这些饭菜让她们做就好。”
语气如灵州城那个虞暮宸一般温柔，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诡异，令我琢磨不透，他是那个我爱慕的虞暮宸吗？他是那个骑着高头大马前来抢亲的义父吗？我不禁在心里自问。
看着那张同义父万分相似的脸，我不自主的轻问一声：“你，是虞暮宸吗？”
他顿住，随后伸手拿起桌上汤钵里的白瓷勺子为我盛了小半碗玉笋汤，然后用碗里的小勺舀了一小口，放在嘴边用嘴吹了吹，再拿至我嘴边：“张嘴。”他用温柔的语气命令道，仿佛没有听到我方才说的话。
“你是虞暮宸吗？”我抬头再次问，语气比之前更生冷了，眼眶亦红了不少。
我甚少在义父面前流泪，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有多疯，他都不会离开我，他永远是我的义父，眼泪在他面前太过多余。
而眼前这个男人，他虽有着义父一样的名字，义父一样的温柔，可不一样的身份，不一样的穿衣打扮，让我不由得怀疑……他，真的是我心里的那个虞暮宸吗？我怕极了离开义父，若是离开他，所以此刻我的眼圈红了，眼泪亦因害怕失去而不顾一切的流了下来。
见我流泪，他道：“喝点汤吧。”
“你是虞暮宸吗？”我流着泪问。
他放下手中的汤碗：“官娘，你怎么了？不喜欢这汤吗？”说着伸手轻轻的拭着我眼角的没落下的泪。
“你是虞暮宸吗？”我带着哭腔颤声问道。
见我哭得如此伤心，他心下不忍“我是。我是虞暮宸，你看看我，官娘，你怎么了？”他柔声说道。
我道：“若我是官娘，你便不能是虞暮宸，你我之间注定只能有一个是真实的。”说着，我起身，正要走，却被他拦了下来：“好歹吃两口，别饿着自己。你……”他话为说完，我便如往常那般疯了，我的心在发痒，甚至想咬人，心里的火像是被浇上了油似的愈烧愈烈，可我脑袋里是清醒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仿佛间听到了钪锵有力的琵琶声，仿若《十面埋伏》的开篇轮指与拂的两种指法，轮番交替时内心深深处平静湖被一次又一次的激起浪花，接连不断，以至于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不得不随着这琵琶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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