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瑞雪的自述 一(1/3)
清晨!一抹朝阳透过海棠花一般颜色的纱窗照在梨木妆台上,铜镜上反出金黄色的光,整个屋子因此亮堂极了,只因那铜镜里映出的光亮实在晃眼,她这才从那个噩梦中惊醒。
而我的记忆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混乱的。
“这是作孽!你别说了。”我的眼睛忽的睁开,整个人从床上坐起,额角的冷汗证明方才我又做噩梦了。
丫鬟花影见我醒了,便拿来事先准备好的帕子供我擦拭额角的冷汗,我接过帕子在脸上擦拭一番,脸上顿时轻快了许多。
我将擦拭过的手帕递给花影,花影接过,问道:“小姐可是做噩梦了?”
我日日做噩梦,虞府上下谁人不知?花影这一句倒像是废话了,她不语,径自起身更衣。
花影为我打开衣柜,我正要挑选衣物,却见今日我的衣柜里皆是些颜色明快的衣物。
我的衣物素来只有红黑两色,如今却多了这么些个颜色,想来又是虞暮宸为讨好我,命人重置的吧。
尽管我猜到了此事是虞暮宸所为,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花影一句:“花影,我的衣服呢?”
花影听闻我唤她花影,遂皱眉,用不解的语气问道:“花影?小姐你是叫我吗?”
我看向我说道:“这屋里除了你我二人还有别人吗?”
花影的眉心皱的更厉害了:“小姐,您怎么了?我是碎碎,不是什么花影?您怎么睡了一觉连奴婢都不识得了?”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
我的确是花影,虽然我身着的衣物与发髻与素日里不同,但人还是那个人。
我虽心中疑惑,却也不想理会我,只当我仍未睡醒依旧说着梦话。
我从衣柜里随意选了一件淡紫色的对襟襦裙,叫花影替我换上,也不管以前的衣物去了哪里。
我如往常那般坐在妆台跟前叫花影替我梳妆,花影将妆台上的白瓷首饰盒打开的时候她撇了一眼首饰盒中的饰物。
许是虞暮宸又来了兴致,竟将我的首饰原本由烧瓷所制的首饰皆换成了金玉银此类物件,我无以为意,他还真以为我会因此多看他一眼,实在可笑。
我不在乎自己究竟梳什么样的发髻,所以当花影将我这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的发式梳成了妇人的发式时,我也丝毫不在意。
并非她平易近人,而是那虞暮宸所行之事实在叫她无法专心于这些琐事之中。
花影我她梳妆过后,我行至屋中西南角靠窗的位置:“花影,我的箜篌呢?”
花影问道:“箜篌?小姐箜篌是什么?”
“箜篌就是……”正要向花影解释什么是箜篌时,突然意识到,我日日弹奏箜篌,花影身为她的随身侍婢又岂能不知箜篌是什么。
我心下不悦,但嘴上却淡然道:“你若是再敢这般戏弄我,我就叫义父赏你二十板子,你在虞家签的可是死契,就是死了也归虞家管。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来求她。”
阴冷的目光瞥向花影,花影往后微微退了两步,眼神闪烁似是有些胆怯。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自打虞暮宸在国公府的正门前当众劫走她这个新娘子后,她便性情大变,对待下人亦不似从前那般平易近人。
我虽未罚过花影什么,但被她处罚过的下人也不在少数,被我逼得逃出虞府的也不是没有。
虞暮宸为了安抚我,只由着她胡来,亦不多说什么。当然,那些下人若是事事忍让着我,任谁看了,都觉得那人定是傻了。
“小姐,您今日怎么了,奴婢来县衙时,签的明明是活契,怎么就成了死契,还有,您何时来的义父?”花影问道。
义父?我此生被这义父二字害的得还不够悲惨吗?我冷笑,不再理会花影,任凭我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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